些白,耳边都是重重的马蹄声,他不敢扯缰绳,只好抱着嵇雪容的胳膊,整个缩进嵇雪容怀里。 他似乎听见了一声笑,很细微,念桥却捕捉到了,他不禁有些恼。 说什么教他骑马,说不定是故意看他出丑。 念桥有些生气,他两只手现在都忙着扒着嵇雪容,担心嵇雪容把他甩出去。 他只有嘴巴是闲着,于是他扭过去,改为侧抱着人,瞄来瞄去不知从哪里下口。 若是咬嵇雪容的脸,一会有人问起来,嵇雪容说了,他要挨罚。 要咬一个不容易发现的地方。 “念桥,别乱动。”嵇雪容一只手按住他的脑袋,念桥乖顺的在嵇雪容怀里,然后趁着嵇雪容不注意,他凑上去在嵇雪容脖子上咬了一口。 念桥察觉到嵇雪容略微僵住,他有些满意,虎牙略微下的深些,尝到了些许血腥味,他有些犹豫,若是流血了嵇雪容会不会生气。 他于是又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把流出来的血珠舔掉。 这般,嵇雪容没法生气了。 然而下一秒,他的腰肢却被嵇雪容用力箍住,念桥吓了一跳。 “殿下,你做什么。” 念桥被困在嵇雪容怀里,嵇雪容按着他,嗓音-哑了些许,“不准乱动。” 呼吸灼到他颈边,念桥觉得刺刺的痒,他忍不住扭了扭,但是又怕嵇雪容生气,他于是不乱动了。 念桥保持着在嵇雪容怀里的姿势,发觉周围越来越偏,不由得担心起来。 嵇雪容这是要带他去哪里? 很快嵇雪容停下来,他依旧坐在马上,嵇雪容对他道,“念桥,你在这里等一会。” 巍风停在铜雀楼前,铜雀楼是废弃的宫殿,他知道原先这栋楼是为先皇后修的,甚至更早到前朝,原本这里是前朝留下来的废址。 后来景和帝登位之后重新为皇后修葺,皇后去世之前搬离铜雀宫,加上这里新建骑射场,便废弃了。 嵇雪容来这里做什么? 因为是母亲生前居住的地方,所以过来看看吗? 念桥坐在马背上,他有些好奇,略微犹豫了一会,他踮着脚从巍风下来。 巍风鼻孔朝他出气,马蹄子也跟着抬了抬。 念桥摸了摸马脑袋,安抚它道:“我去找你家主子,你不要跟过来。” 铜雀宫的宫门关着,念桥没有从正门进去,他按照嵇雪容的方向走到偏院,刚走到偏院,他看到了嵇雪容。 殿中央立着一座黑漆牌位,偏殿修的靠阴,光线透不进来,嵇雪容整个人好似也融进阴影里。 念桥看见牌位便害怕,他准备折返,这时听见了嵇雪容的声音。 嵇雪容在和人说话,这里还有另一个人。 念桥不由得踮脚去看,他努力想要看清嵇雪容是跟谁说话,只看见那人隐在暗处。 他手撑在门上,略微使力时门被推的向前,门发出“嘎吱”一声动静。 嵇雪容侧身,他和嵇雪容猝不及防地对上视线。 “念桥?”嵇雪容嗓音温和,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来。” 念桥注意到和嵇雪容说话的那道人影已经不见了,他背后凉嗖嗖的,不会是鬼吧? “怎么过来了?”嵇雪容问他。 念桥又朝旁边瞅一眼,确定没有藏人的地方,他感觉这院子里也很阴森,他朝嵇雪容身边挪了挪。 “我一个人等的无聊。”念桥说,“殿下,我方才看见你在跟人说话。” 嵇雪容说:“念桥看错了,这里只有孤一个人。” 念桥不可能看错,嵇雪容方才是在跟人说话,难不成真的不是跟人? 那他方才是撞见鬼了? 念桥越想越害怕,看到黑漆漆的排位,瞅见了上面一个云字,先皇后姓云,他是知道的。 他不由得抱上嵇雪容的手臂,对嵇雪容道:“殿下,你是不是在骗我。” 念桥想催嵇雪容快点回去,但是想着说不定云皇后在旁边看着,他就不敢了。 人家母子见面,他在旁边催什么。 嵇雪容略微垂眸,少年整个依偎在他身边,眼珠打量着周围,小脸都吓得白了。 良久,他嗯了一声。 “我们回去吧。” 念桥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他跟着嵇雪容出去,然后意识到方才嵇雪容说了什么。 说确实在骗他。 “殿下,那方才跟你说话的是谁?”念桥连忙追问。 嵇雪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念桥,你饿不饿?” “上善新学会了一种点心,可以把面团揉成孔雀的形状,你有没有见过孔雀?” 念桥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孔雀状的点心?他没有见过。 “上善还会做点心吗?”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