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够,可否劳烦三哥派些人支援,到时以防万一,若是有什么不对,人马多才好骗过耶律绮的眼睛。” 嵇雪容神情平静,说了个“可以”。 嵇灵玉行了一礼,率先离去了。 “将军,他要我们的亲兵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掩人耳目,再像常将军那般杀了?”和畅询问。 萧昀看着嵇灵玉离去的方向,回复道:“此战他必须要去,兴许是为了有些底气。” 如何看都是做无用功。 嵇雪容眉底若有所思,对萧昀交代道:“多留意嵇灵玉的动向,若是他有异常,立刻禀报孤。” 想了想,嵇雪容补充道:“再留一队人马守着城中。” 帐外寒冷无比,吹起的沙子如刀割般刮在脸上,铁甲银盔闪烁着冷硬的光。 北方的天风吹在脸上干冷,嵇灵玉带着一队人马出发,他们在夜晚行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营帐。 嵇灵玉走时向萧昀告别,他临走前特意把自己的行李都带上。 这些自然都被将士们注意到了,若是嵇灵玉当真成了逃兵,一定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告别时念桥正好从帐中出来,他瞅了一眼,问了旁边的士兵是怎么回事。 士兵回复他道:“七皇子要去埋伏耶律士兵,他们需提前出发。” 这么冷的天,念桥抱着汤婆子都觉得冷,团子更是粘在炉火旁,基本上没怎么动过。 他问道:“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打完仗自然就回来了。” 念桥摸摸自己一直乱跳的右眼皮子,他看着嵇灵玉离开的方向,瞅了好几眼,看着嵇灵玉的身影消失在黄沙深处。 风一天比一天刮的厉害,到了第三日,外面已经看不清远处的营帐,营帐好似消失在了风中。 念桥被扑面而来的风沙迷了眼,有士兵来接他,要把他送进城里。 他背着自己的小包子,吃了满嘴的沙子,不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舍不得嵇雪容。 “殿下,我什么时候可以过来找你。”念桥问。 他有些担忧,不大想让嵇雪容上战场,胡人悬赏嵇雪容给的赏金很高,他担心嵇雪容在战场上出事。 沈奕留着守城,看到念桥这幅模样,不禁道:“小公子,仗打完了殿下就会回来了。” 嵇雪容摸了下念桥的脑袋,低声道:“孤说的,念桥可还记得?” “不要乱跑,在驿站待着,等孤派人去接你。” 念桥略有些舍不得,旁边还有一众将士看着,他上前抱了嵇雪容一下,踮着脚在嵇雪容耳边道:“那殿下要早些回来,不要被坏人抓住了。” “殿下要保护好自己。”念桥小声嘱咐。 他摸着嵇雪容的衣襟,前天晚上悄悄在上面绣了一只小老虎,希望小老虎能够保嵇雪容平安。 嵇雪容嗯了一声,冷艳的五官略微融化,俯身在念桥额头亲了一下。 周围的将士目不斜视,沈奕略微咳嗽一声,对念桥道:“小公子,我们该出发了。” 念桥这才上了马车,上马车的时候还趴在车窗上看,因为风沙吹着可见度非常低,很快便看不到嵇雪容的身影。 他收回脑袋,抱着自己的小包子,团子在他腿上一动不动地趴着。 派去嵇灵玉身边的有萧昀的亲兵,萧昀的亲兵传来了消息,嵇灵玉当真守在河谷,三日未曾动过。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