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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想吐。耳旁听到一阵从篮球场跑来的脚步,还有人在问“怎么了?”下一秒她倒向地面。

    塑胶跑道磕着真疼。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别韵想。

    别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她是被口渴喉咙干涩搞醒的,校医务室的白织灯晃的眼晕,她闭了一会慢慢睁开眼。她的手背插着针管,抬头看到了输液的液体包。

    艰难的起身,浑身酸痛。轻咳两声,发现声音嘶哑的厉害。别韵甩了甩头,裂开一样的疼。

    “你醒了啊?”校医走了进来,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

    “可以给我一杯热水吗?”别韵艰难开口,涩的难受。

    校医退出去,别韵听见饮水机放水,沾到纸杯的声音。不久校医撩开帘布,把水递给别韵。

    “小心,有点烫...”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别韵一饮而尽。

    这算她的陋习,她从小就喜喝烫水烫食,不然就冰水凉食,从来不爱温热的东西。宋英诗不止一次说她再这样下去迟早把食道搞坏。

    看吧,她连饮食习惯都如此极端。

    好像意犹未尽,校医接过纸杯再给她接了一杯。期间别韵巡视了医务室一圈,不大,只有她躺的一张床,也只有她和校医两个人。

    “你是低血糖,没什么大碍。输完这点葡萄糖就可以回教室了。”校医再次把纸杯递给她,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你还是要吃个午饭。”

    别韵再次喝完,这杯温度比上一杯低一些,是温水。

    “还要吗?”校医坐在她床前的椅子上。

    “不用了谢谢。”温水真不好喝。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葡萄糖已经滴完,别韵也缓的差不多,校医帮她拆出针,贴了张医用棉布和胶布止住的冒出的血眼。别韵道谢,下床穿鞋。

    她盯着自己的鞋,又出神了。

    “怎么了?”校医收拾好医用包,转头问。

    “没事。”她拾起鞋。

    别韵穿鞋从来不会直接脱下,一直是必须先散开鞋带,拔正鞋舌,然后用手扶住后跟,退下。她很爱惜鞋。而且她不怎么会系鞋带,很容易散,她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系的款式鞋带,没人会是她这样系鞋带的。

    但这双为什么鞋带重新绑过,很明显不是她自己绑的。

    “老师,我想问问你知道谁把我送到医务室的吗?我记得我晕在操场了。”她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转头问。

    “这我不知道诶,我从后面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你就躺在这了。有人来敲我的门说有同学晕倒了。”

    “好,谢谢老师。”

    别韵没有散开鞋带,用力踩进去,蹬了两脚,再次道谢走出了医务室。

    希望是她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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