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告诉他,金表是不会还给他了,他没听,当作了耳旁风。 当然他也注意到,她把他的零钱都席卷一空,那钱可以买车票,她也许要离开柏林,加上曼施坦因之前给她的,她能回到她的家乡去,当然她的家人们都已经不在了,也许她会投奔她的表亲,这都有可能… 正当他试图穿越那些通勤的人们往后跑的时候,他的目的地是显然的,柏林的每个车站,但古德里安出现了,他好整以暇的在最中心的路段把他喊住,伸出手套拍拍他的肩膀。 “别浪费时间了,她在我那里。” 什么意思?埃尔温.隆美尔面无表情的复述了一遍,他在判断古德里安是否在口不择言,但这人依旧挑起一边的嘴角,他耸耸肩,“你把她看管得不好,我只是把她抓回来了。” 沉默突然降临了,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 “狗只有栓上链子才会听话,明白吗?” “我没想到你对训练动物会有这么多的经验。” 埃尔温.隆美尔嘲讽他,虽然他知道古德里安可能说的是对的,但他却无法用任何一个词汇来描述他现在的心情,但古德里安却比他轻松,他甚至还从喉咙里哼起了小调。 古德里安带着他进了公寓,相比埃尔温.隆美尔那种相当简单的教员公寓,这里也算是一间宽敞的房屋,但无疑很久没有女人或者女仆来收拾,桌子上堆放着香烟酒水与文件。 埃尔温.隆美尔重重的坐在皮质沙发上,他是十分不满与焦躁的,古德里安没有把他卧室的门打开,估计他把她关押在了这里,他说要把曼施坦因叫过来。 “这不是你和她的事,别自责”古德里安递给隆美尔一只烟,示意他可以在这里抽,“毕竟我们都有份。” “什么份?”埃尔温.隆美尔说“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能说出来么,他不说话了,用打火机点燃了香烟。埃尔温.隆美尔将那口烟雾吸进肺部,沉默着看着古德里安给曼施坦因打电话,他的表达在电话里要意简言赅的许多,“她这次差点跑了,被我从门口抓到了。” “我马上过来。”埃里希.冯.曼施坦因给了回应。 古德里安沉默的与他面面相觑,他在沙龙门口就等着她跑,没办法,她就是这样坏,古德里安说,这小姑娘之前说的话,千万都不要信,她还偷过古德里安的枪呢,结果她不会动保险栓。 现在轮到埃尔温.隆美尔不知道怎么说了。 “你猜曼施坦因怎么说的?”古德里安将没抽完的烟按在烟灰缸里,他的脸却隐藏在烟雾中看的并不真切,“他说那千万不能让她当上元首,不然我们就要被她通通枪决了。” “上辈子有的是军官给她卖命”古德里安解释说“都不用她自己动手”他甚至问隆美尔“你是自愿还是别人做的?” 烟雾似乎化为了苦涩的药物,隆美尔抿了下嘴唇,他说“我是自愿的,因为反抗也毫无意义。” 古德里安没有惊讶,他都没有相信报纸上的说法,“我们都猜到了”他点点头“看来你还在被根深蒂固的道德所折磨。” 道德,他们是这么概括的,隆美尔的内心突然迷茫起来,他的愤怒化作了迷茫,上辈子的经历让他觉得此世的积极作为能排除内心痛苦的纷扰,减轻矛盾与犹豫不决,但现在看来,它的作用微乎其微。 “但是—”古德里安的眼睛盯着他,他的目光好像要把埃尔温.隆美尔内心深处的某些黑暗的欲望给一起挖掘出来,“上帝给了我们第二次机会,她再也无法从我们中脱身了,你去打开门”他站起身,与隆美尔擦肩而过,走向那间紧闭的房间“曼施坦因来了,应该是时候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