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轩震惊,但随即又意会过来。表妹嫁的是叛臣贼子,看她衣衫破旧,日子肯定过得不尽如人意。 外面那帮人浑身杀气,肯定是要加害表妹。 不知她这两年经历了什么,以前天真娇蛮,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如今却满身风霜,眼眸清澈明亮,却看不出她真正的想法。 此地不宜说话,沈明轩忍住满腹疑问,在许戈身上多施了几针。 出了病房,他对在前堂等候的暗卫道:“病人的命算暂时保住了,但必须要查清他所中何毒,才能对症下药,否则随时有性命之忧。你们可知所中何毒?” 彼时另一批暗卫刚好赶回来,对着暗卫首领道:“茶摊档主撤了,没有追踪到。看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一切,就等我们上钩。” 小太监醒目,从马车里找到没吃完的肉包。 沈明轩用银针一验,通体发黑。 暗卫有所怀疑,走进房间查探许戈的情况。脉搏微弱紊乱,心跳弱不可查,脸色乌黑发紫,从表象来看的确系命悬一线。 毒源线索断了,沈明轩只能从肉包子下手,希望能查到线索。 人已经回京,如今落得生死不明,暗卫不敢擅做主张,只能进宫请旨意。 小太监觉得自己倒霉死了,一刻也不愿意多待,跟着暗卫匆匆进宫。 医馆留有暗卫把守,沈明轩不便在此时认亲,拿着肉包在后院喂鸡。 刚给暴毙的鸡解剖内脏,一顶软轿停在医馆前,小太监引着宫里的御医抬脚直奔病房而来。 见御医眉头紧锁,反复确认许戈的毒症,苏禾在旁边急得语无伦次,“大人,我相公才受封侯爷,以后有大把的荣华富贵,我还等着当诰命夫人,你可得想想办法……哎呀,我的命真是比黄连还苦啊……” 说着说着,不由嚎哭起来。 这一路上的,小太监对苏禾反感厌恶极了,“夫人,清乐侯还没死呢,你别哭得跟奔丧似的。”这娼妇真是不知廉耻,亏她有脸在这嚎,以前怎么虐待羞辱清乐侯的,她心里没点数吗?如今见清乐侯翻了身,又假惺惺上演二十四孝好媳妇,真是够无耻的。 御医抚须摇头,然后问沈明轩的救治方法。 得知沈明轩的急救手段,御医面露赞赏,“想不到沈大夫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修为,不知师从何人?”真是后生可畏,若是让自己来处理,都不如他妥善。 “大人谬赞了,我沈家历代从医,在下自幼耳濡目染,不过比别人早学几年而已。” “令尊可是沈忆祥?” “真是家父。” 御医惊喜道:“可真是巧,我跟忆祥兄当年可是同窗。” 有这层关系,御医对沈明轩顿时亲切不少,两人交流探讨毒症,到后院观察中毒的鸡内脏。 沈明轩猜测的有理有据,御医听着频频点头。没错,他用狗试毒后才来的,毒症跟鸡的一样,排除医馆作伪的嫌疑。 不知毒源,只能保守治疗,运气好的话两个月左右能将毒彻底排出来。 沈明轩面露讳色,“病人早前胸口中剑,已经元气大伤,如今又毒入五脏,即使能治好也是英年早夭的命,以后就看他个人造化了。”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