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情复杂,在御书房独自待到晚上,后宫嫔妃谁来都不见。 周福海怕他身体吃不消,派人通知瑜妃娘娘。 瑜妃做了长寿面,抱着小皇子过来。 皇帝看着还在襁褓里的皇子,心情稍微平复了些,不由想起朱新八离开前的那句话。 他到底是老了,迟早要传位给皇储的,比起许戈这颗眼中钉,收复疆土跟粉碎宸王的阴谋更重要。 他静下来心来重新琢磨,所谓的许家谋反不过是被宸王蒙蔽了双眼,这才起了猜忌之心。 其实这几年,但凡许戈真有反心,在漠北军军心仍能拧成一股绳之时,他大可跟蒙国勾结攻打闵国,但五年过去了,老漠北军化作鸟兽散去,许戈错失了谋逆的最佳机会。 心中翻江倒海,但皇帝不得不承认,许戈或许并不想反。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放下仇恨,或许他针对的是自己跟整个皇族而已。 而宸王他是真的在反,而且已经勾结蒙国,先是在蒙国部落投放老鼠蟑螂,后来在闵朝制造鼠疫。 许振山啊许振山,没想到终究是他错了。可他是一国之君,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许振山不过是臣子而已,他应该更加臣服自己,而非让自己提心吊胆。 “咳……咳……”皇帝难受地咳嗽着,喉咙里的咸腥怎么也忍不住,一口血喷出来。 瑜妃望着吐血昏厥的皇帝,眼神闪过恨意。 不是每个犯错的人,都值得原谅! “来人啊,皇上出事了。” …… 吃饱没事做,天天睡到日上三更,外面的喜鹊叫个不停。 苏禾烦躁翻身,推了许戈两下,“把它们弄走,吵死了!” 许戈醒得早,坐起来逗弄她,“你懂什么,好事要来了。” 话刚说完,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侯爷,宫里有请。” 苏禾跟着坐起来,“许富贵,你干脆摆摊算命得了。” 许戈继续逗弄她,就跟逗猫似的,弄得苏禾炸毛跳起来要捶他,他才慢悠悠起来洗漱换衣服。 虽然知道狗皇帝现在没有闲情跟能耐整死许戈,但皇宫到底不是什么好地方,等他走后也没了睡意,在家里焦急不安地等待。 这一等就到下午,许戈被宫里的人抬回来的。 回来的时候,人已经陷入昏迷,脸色异常苍白。 苏禾,“……”卧槽,竖着出去,横着回来啊! 小卓子面色尴尬,“侯爷下台阶不小心摔了跤引发腿部旧疾,人当场痛晕过去的。” 苏禾无语了,“御医怎么说?” 小卓子神色支吾,“侯爷身体太虚,多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苏禾哪搬得动牛高马大的许戈,招来两个家丁将人抬进去。 她拿出银钱打发小卓子,“有劳公公你送他回来。” “应该的。”有钱收哪有不高兴的,小卓子临走前叮嘱,“皇上担心侯爷的身体,要是侯爷醒了别忘了往宫里通报一声。” 将人打发走,苏禾进院子给病弱的某人把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