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船终于靠港上岸,苏禾被蒙上黑布,塞进马车走了大半天,被带进一幢院子。 终于有新鲜的蔬菜跟肉,苏禾也没客气,既来之则安之,该吃吃该睡睡,没事就摸着肚子发呆。 看到她过得好,冯致远心里不痛快,“你倒是心大,死到临头还不知。” “那你想怎么样?”苏禾反问,“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可是堂堂男子汉,不会使用下三滥的手段虐待女人吧?” 冯致远欺身向前,手掐住她的下颌,“欺负你怎么了?忘了当年你怎么扒上来的,哥哥长哥哥短叫个不停。” 放肆的目光打量着她身体,怀孕的缘故,她的身体丰腴不少,加上长得美艳,有股说不出的诱人韵味。 苏禾寒毛竖起,“你不会这么没品吧?” “对付你这种女人,需要讲品格吗?”冯致远冷笑,“我女人不少,孕妇倒是没试过。” 说完,眼睛盯着她的肚子不放。 苏禾毛骨悚然,“你不是要拿我当人质的吗?孩子要是有个闪失,许戈不会放过你的。” “你都承认自己水性杨花了,再说许戈出征这么久,谁知道孩子是不是他的,指不定是哪个男人的野种。” 说着,他伸手过来扯她的衣服。 说时迟那时快,苏禾拔下头上的簪子朝他肩井穴扎过去。 身体突然麻痹,冯致远手麻的举不起来。 锋利的簪子抵在他脖子上,苏禾的脸沉下来,“别乱动,小心我要你的命。” 话音刚话,她的手被碎石块击中,簪子掉在地上。 房间突然多了个身穿黑色劲装,面无表情的女子,那模样像极了黑寡妇。 看模样是冯致远的护卫,她将锋利冰冷的剑搁在苏禾脖子上。 打量着黑寡妇的身高体量,苏禾眸光收紧,假扮紫竹迷晕自己的就是她。 “我倒是小瞧你了。”冯致远狼狈站起来,身体麻痹脚步微跄,恼羞成怒地咬牙,“几年不见,本事见长呀。” “我本事多着呢,你要敢乱来尽管试试,小心牡丹花下死。” “不碰你也行。”冯致远坐下来,“我要知道岭南军的黑火药配方跟投石机。” “我头发长见识短,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少装蒜。”冯致远恼怒,“你跟许戈同船南下,怎么会不知道船上有什么?”诡异的是,对方似乎有千里眼,老远就侦探到交趾的动向,不管是在海里还是陆地,他们手上肯定有不可告人的东西,才害得交趾军被动挨打。 “你觉得许戈会跟我说什么?”苏禾郁闷地撇嘴,“他也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得到儋州居士的大力相助,黑火药是儋州居士带来的,要不是你们的船跑得快,估计三条都被炸沉了。” 冯致远脸色铁青,当时他就在船上,差点被炸到海里喂鱼。 本仗着有黑火药在手,本以为拿下岭南轻而易举,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许戈手上的黑火药居然比交趾的厉害数倍。 苏禾被惹恼,张嘴就嘲讽他,“也怪不得你们的船会被炸沉,连人都能抓错。我要是你,就去抓儋州居士,指不定你想要的就到手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