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叫,顿时乱成一团,推的推挤得挤,等太监宫女重新点亮烛火时,守灵的娇贵皇族们窘态百出,好几个还踩踏受伤。 幼帝在荒乱中不知被谁撞了下,跌倒在地被踩了脚。 瑜贵妃跟辅政大臣慌了神,抱幼帝回养心殿宣太医。 入殓发生这种事,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匆匆确定先皇遗体无碍,太监盖棺封椁等天明出殡。 国丧期间,京都禁止宴乐婚嫁,以示哀悼。 出殡那天,天气突然不好,狂风夹着暴雪,送丧的队伍长达几里。 许戈站在城楼上,看着队伍在风雪中渐行远去,嘴角露出抹冷蔑。 朱新八踩着雪过来,“侯爷,尸体已经运出皇宫,你打算何时迁坟?” 天寒地冻,风刮过来跟刀子似的,年前没什么好天气,许戈拢了拢黑色大氅,“开春再说。” 朱新八目光沉沉,望向北方久久不说话。 许戈想起另外件事,“李松益不能留在京城。” 朱新八神情严峻,“侯爷,他留不得。” 他看着小皇帝长大的,这两年惊得手心冒汗,瑜贵妃实在胆大包天,也就是李松益还算聪明,设法退居太医署不再进宫当值,而瑜贵妃也早早把后宫爱搅事的嫔妃清理的差不多,否则真怕纸包不住火。 幼帝长得不像老皇帝就算了,这两年随着五官长开,跟李松益愈发神似。 李松益为人顾全大局,对许婉情根深种,如今老皇帝殡天,新帝年幼无知,保不齐两人把持不住暗中往来,那真将万劫不复。 且不说两人有多危险,光是不服新帝登基,想着要扭转乾坤的就不少,一直在暗中虎视眈眈。 许戈想了下,“让人去找李松益谈,他如果识趣自会知道该怎么做,如果不识趣,便绝了这个后患。” 幼帝登基,大赦天下,封赏有功之臣。 许戈守土跟拥帝有功,封靖国公,封地岭南郡,食二万户。 新帝新气象,其他辅政大臣酌情封赏,接着提拔一批政绩不错的官员。 许戈洗去满身的晦气,陪三个孩子玩了会才回屋。 见苏禾站在窗边,他走过去从身后搂住她,附在她耳畔问,“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看雪,今年的雪特别大。” 许戈把她掰回来,“雪有什么好看的,看我!” “你有什么好看的,又老又柴。” 他还没到三十,哪里又老又柴了? 关起门逗弄她,许戈握住她的手,“宫里的事暂时段落,你以后在京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打横来都行,没人再敢欺负你。” 从法制社会来的,苏禾不会仗势欺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我要你天天陪着我,陪着孩子行吗?” “我尽量。” 男人要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许戈天天早出归晚,苏禾得了个靖国公夫人的头衔,成为一品诰命夫人,全京都的女人不知多羡慕,说她会挑男人,得了好夫婿。 头衔光鲜亮丽,但都是虚的,人不在身边说啥都没用。 不过苏禾独立惯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