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现在却十分不安。 怪只怪系统拿刀架着她的脖子,她想要活下去,想要回家,那就注定要去做对不起幽砚的事。 想不那么伤幽砚的心,大概只有提前离开,一辈子做只羊驼,做一只与幽砚注定不同路的小羊驼。 可是,可是 这好感度眼瞅着只差一百了,幽砚似乎也确实因为近些日子的相伴,发生了某种脱离小说人设的改变。 真的一定要离开吗? 有没有可能,有某种办法,是可以两全其美的? 亦秋不禁去想,自己大概是世上最矛盾的一只羊驼吧,拿不定主意,下不定决心,心底的每一个想法,都有可能动摇于顷刻之间。 此时此刻,幽砚就在她的面前,离她那么近,近到每一次呼吸,都能被她清晰感受。 幽砚问她,想没想过修炼成人。 在这样近的距离下问她。 这是否意味着,在幽砚的眼中,她已不再是一只普通的小宠物,而是而是一个配得上与之说话谈心的朋友? 那一刻,小羊驼眼神的变化复杂到难以形容。 有惊愕、有感动,有期盼、有惶恐,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其实,她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想留下来。 或许她可以,真的可以想到一个法子,既能帮女主避过苦难,保住自己的小命,又能不让幽砚因此受到伤害。 在那短短几秒的时间里,亦秋算不得灵活的大脑光速运转着。 最后的最后,她回过神来,冲着近在咫尺的幽砚眨了眨眼。 而后,小声地、怯怯问了一句:我可以吗? 亦秋想,幽砚应该会说:你好好表现,我哪天心情好了,自会助你一臂之力。 这话虽然很讨打,但也确实符合幽砚的人设。 可她万万没想到,幽砚在听到她的回应以后,短暂沉默了两秒,而后坐直身子,揉了揉她的脑袋,弯眉道:笨了点,难。 亦秋: 幽砚说完,似是觉得不够损,又笑着补了一刀:你就想着吧。 亦秋深吸了一口气,张着嘴巴,冲着幽砚龇了龇牙。 对此,幽砚报以淡淡一笑。 她背过身去,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碗筷,一边不咸不淡地说道:记住,我是你的主人,我让你往东,你便不能往西。你就是只灵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对着我发脾气前,最好想想清楚,离了我,你又算个什么? 我 要不你试试,现在跑去长清阁,问问你今早找的那位,又或者问问江姑娘,看看谁愿意收留你这只 幽砚话到此处,稍稍顿了一下,回身以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小羊驼的眉心,眼底携着浅浅笑意,继续道,这只会说话,还会叛变的小妖精。 幽砚将「叛变」二字咬得尤为清晰,亦秋听完,不由得张了张嘴,想反驳点什么,却发现这番话根本无法反驳。 夺笋呐,山上的笋都要被这鸟女人夺完了! 在经历了一番情绪的大起大落后,亦秋渐渐恢复了理智。 她转身走到了幽砚为她铺好的地铺上,摆出一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模样,将自己缩成了一个毛团。 她开始反复思考一些问题,试图想清楚、弄明白自己将来到底要何去何从。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刚才所想的一切,到底是一份自我感动,还是切实存在的世界线变动。 就在这时,收拾好碗筷的幽砚对她说了一句话。 你刚才啰嗦了那么多,我倒也不是完全没听进去。那一刻,幽砚端着木制的方形餐盘,站在门口,回身对她说,谢谢你,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亦秋愣愣抬头,只见幽砚已经走出了房门。 谢谢你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她将那话重复念了一遍,只那一瞬,心脏似被什么用力触碰了一般,猛烈地,跳动了一下。 她忽然想起,作者曾在自己的微博说过一番话。 魔尊幽砚的一生,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每一个知她大名之人,不是恨她,便是怕她。 她是一个被孤独裹挟,也全力拥抱孤独的疯子,所有扭曲与癫狂,于她而言,都是一种必然。 若这世上有一人爱她,也许一切会有所不同。可惜,并没有。 那个时候,评论里大部分的人都骂骂咧咧的,他们喊着「麻烦不要洗白」,他们叫着「对这种角色根本可怜不起来」,吓得作者没多久就删掉了那条微博。 亦秋记得,当时自己也是起哄的一员。 可今时今日,她却又想起了那番话。 若这世上,有一人爱她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