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未必是件坏事,可它会让你错过很多值得信任的人与事。 亦秋说着,挪了挪屁股,向幽砚靠近了几分,望着那双有些迷惘的眸子,认真道,我愿意相信,那些一同经历过生死的朋友,只要不失去此生的记忆,就一定一定不会因为身份而嫌恶我们。 她说着,似觉得没什么信服力,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就像就像朝云,她只是自封神力私自下界,并不曾失去身而为神的记忆,却从没有对我们抱持一丝敌意。所以,这世上并不是每一个天神都不将妖魔放在眼里的。 幽砚闻言,忽而抬眼无声望向了远方。 亦秋欲言又止了片刻,觉得自己说了那么多大道理,总该安静一点,给鸟女人一点思考鸟生的时间,于是低头自顾自地吃起了巧果。 她吃着吃着,忽然发现看见幽砚闭目深吸了一口长气,不由得连忙将注意力转移了过去。 几秒等待后,幽砚将那一口长气呼了出来,睁眼时依旧望着远方,目光却不再浑浊。 唱首歌来听听。幽砚忽然说道。 啊? 捉泥鳅幽砚又说,唱好听点,我便帮帮你的朋友。 亦秋听了,不由笑出声来。 这个鸟女人啊,明明自己也想帮忙的,偏要找个理由嘴硬。 那就唱吧,还能拆台不成? 池塘的水满了雨也停了 安静的深夜,忽有歌声响起。 田边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 远处的灯火未熄,人群依旧喧闹,却都与她们没有关系。 天天我等着你等着你捉泥鳅大哥哥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 弱小的妖精,唱着这个世界不曾有人听过的孩童的歌谣,如夏夜鸣蝉,清晨莺歌,婉转入人心。 幽砚静静望着亦秋,不再平静的眼底,似荡漾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末了,歌声淡去,亦秋将目光望向她时,她却若无其事地别过了头脸,轻笑着说了一声:真难听 我不信。亦秋扬起嘴角,顺着幽砚的目光,看向了远方,好奇问道,幽砚,你能感应大家的存在吗? 嗯幽砚轻声应着。 大家都在做什么呢?亦秋又问。 一个回了客栈,两个还在灯会。幽砚说着,闭目凝神了片刻,继续道,熏池依旧留在山上。 山上过节吗? 谁知道呢? 亦秋想了想,瘪嘴道:差点忘了,江羽遥说这是她第一次过乞巧,看来仙麓门并不过这种山下的节日。 她说着,抱起双膝,安安静静欣赏起了今晚的夜景。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处街市的灯火渐渐稀疏起来,似是在说,夜深了,这座城也该睡了。 亦秋一时忍不住捂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水雾瞬间遮住了她的双眼,她不由得抬起右手手背,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眶。 回去吧幽砚说着,站起身来,伸手扶了亦秋一把。 就在此时,她的目光忽然望向了南面。 那是仙麓门的方向。 房顶非平地,亦秋刚站稳身子,便看见了幽砚眼中的凝重,一时之间有些慌乱,不由得皱眉问道:怎么了? 你回客栈休息,我去看看。幽砚说着,刚想离开,便被亦秋牢牢抓住了手腕。 怎么了啊?亦秋追问道。 幽砚短暂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皱眉说道:是祸斗的灵息。 小热狗?她她不是带着夫诸走了吗?亦秋不由诧异,我们还没去找她呢,她怎么又回来了不会,不会是又被翳鸟教唆了吧! 你 一起去啊!亦秋紧攥着幽砚不放,祸斗回来了,她可睡不着! 幽砚沉默片刻,到底还是将她搂入怀中,展翼朝着仙麓门的方向全速飞去。 亦秋万分焦急地望着远方,万幸是没有看见火光,这至少意味着祸斗没有一言不合二次烧山。 可距离上次祸斗离去,也就过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大家伤势都还没养好,这祸斗怎么就忽然去而复返了? 难道是夫诸管不住她了吗? 秋日的夜风,比夏日凉上不少,一下便吹醒了亦秋的睡意。 她紧紧搂着幽砚的腰际,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止不住地胡思乱想。 以幽砚的速度,从陌水城到仙麓门最多不过半炷香的时间,正因如此,这才没多会儿,亦秋便已远远望见了熏池面前那只体型庞大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