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被尿给打扰了,湛恩一咬牙,一把掀开被子,迅速钻进洗手间。 现在可以起床了吧。颜樊边换下睡衣边对湛恩说。 其实湛恩还想继续睡回笼觉的,看着颜樊那淡淡的表情,有些蛋疼。今天要去见丈母娘了!该怎么办?她肯定会给自己脸色看的,那时候自己得多尴尬啊! 我们什么时候去见你妈啊? 颜樊听着湛恩的语气发笑。又不是让你上沙场,至于吗? 要是上沙场就好了,我又不是怕死。 那你这是?一脸害怕的表情,还说自己不是在害怕 我是怕死的窝囊。战死沙场最起码死得其所,死得英勇! 你是觉得你男人无能到让你再受一次伤害?这语气中满满的自信。颜樊曾发过誓,绝不会让湛恩再受伤。当他看到湛恩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时候,心脏有那么一瞬间的跳停,一向冷静的自己,没了沉稳。 那种感觉曾在湛恩出车祸的时候,出现过! 颜樊扣好衬衫扣子,准备去做早饭。颜樊知道自己的母亲看不惯湛恩,也知道她肯定会给湛恩脸色看,但她绝对不敢再伤害湛恩!自己这些年的不归家,不仅因为父母对湛恩的伤害,更主要的是对自己的惩罚。湛恩在自己眼前出事,这是不可原谅的事。 这几年湛恩一直想修复自己和父母的关系,不惜在寒风下蹲点,送礼品给他们,现在自己和父母关系的缓和也是他的功劳,若自己不带他回家,那自己一个人回去,又有什么意义! 湛恩慢吞吞地穿好衣服,一个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然后又在镜子前照了又照。这衣服是不是不够正式?这头发要不要梳个二八开?想想颜母来自己这里过年的时候,自己好像都没喊她妈,自己这次去要不要叫妈呢?湛恩兀自烦恼,干脆往床上一倒,闭上眼睡觉! 其实不管湛恩叫颜母什么,颜母都不会高兴的,婆媳的天敌,更何况他还是个男媳妇 两人吃完早饭,坐上车,在颜樊发动车子时,湛恩突然抱着颜樊的手臂。你说我到底叫她妈好?还是叫她伯母或者阿姨啊?因为这问题,湛恩连吃早饭的时候都在纠结。 叫妈。叫阿姨?伯母?你这是不想确认我们之间关系的?!颜樊对湛恩的脑袋一向不抱希望,不管怎么样,现在这种情况,叫妈是必然的! 那她要是不高兴呢? 不会。不管你叫什么她都不会高兴的,何必在意。时间久了,就会自然而然地接受了。 听你的!湛恩这才松开手,盯着自己的裤管发呆。 颜樊知道湛恩紧张,没想到他紧张成这样,自己的胳膊都被他抓痛了。颜樊开着车,对湛恩的这种情况,也是无可奈何。过年的这几天,湛恩的神经一直绷得很紧。 湛恩提着礼品,站在颜樊身后,低着头,酝酿情绪。 我开门?颜樊示意湛恩将钥匙给他。 湛恩磨磨蹭蹭掏出钥匙,攥在手里。再等等,我在酝酿情绪。 我们站在门口已经有五分钟了。颜樊提醒道。 再给我五分钟。 颜樊没有去夺他手里的钥匙,静静地看着他,转过身,默默地敲响了家门。 我说再给我五分钟的!湛恩恼怒道。 我听到了。 那你敲门是什么意思?湛恩赶忙将钥匙装进口袋,提上放在地上的礼品,小声但充满怒意的抱怨道。 颜樊没有回答他,看到看门的父亲后就问道:妈呢? 她在做饭,你们再不来就赶不上午饭了。颜樊很自然,大方地让湛恩进屋。 湛恩战战兢兢地跟在颜樊身后进屋,在颜樊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时,小声的叫了声爸。 颜父略有些惊讶,但还是应了声。在颜樊说带湛恩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是从另外一个男人的嘴里,听到爸这个词,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颜樊搂着湛恩的腰,将他带到沙发处坐下。现在的湛恩极度紧张,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手和脚了。 湛恩很端正地坐在颜樊身旁,腰挺得笔直,像是来上级家里作报告的下属。正襟危坐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样子。 颜父都看不下去了,安慰道:没事,放松点。 我尽量。怎么可能放松的下来! 我去看看你妈做得怎么样了。颜父故意离场,让湛恩调节一下。看他那精神高度紧张的样子,颜父实在不忍多看,这让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和颜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