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如此下场!”姜沉禾的面容陡变,声音冷如冰霜,只将众人都听愣了。 什么?私贪主子东西? 这…… 王妈妈更是傻了眼,“大小姐,我我我……我何曾私贪了?”明明好端端的,不是大小姐得了银子,要好好贿赂贿赂她,然后好一雪前耻么?怎突然就变了脸色,而且,这私贪……这是……从何说起啊? “你没有私贪?”姜沉禾的笑容冰冷,“那我来问你,那鲈鱼是父亲献给祖母的,统共就两条,你说少不得我的,这鲈鱼可是从哪里出?还有那血燕,我这里早就所剩无几,又是从何处弄来?” “这……”若是平时,王妈妈一定会嘴巴极为伶俐的辩驳回去,可是现在,她只觉得姜沉禾转的太快,她整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姜沉禾根本就没有给对方反应的机会,语速快如珠落玉盘,“你说不出?你自然是心虚,就让我来说,你那鲈鱼定是炖成羹,分出一份儿送祖母那儿,分出一份儿给我,因我另出了银子,至于还一份儿,自然是你这老货自己享用;至于那血燕,定是主子们每回让命你做燕窝的时候,你这老货偷偷的拿出了一些;倘若不是我今日用五十两银子诓你玩儿,岂能知道你这老货竟然私下贪了这么多东西,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事到如今,还不下跪认罪?” 私贪主子的东西?下跪认罪?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刚刚这位大小姐还和颜悦色的问王妈妈话儿,以为是要打赏对方,此时竟然风云变幻,一下子冷了脸不说,还给王妈妈治了罪? 这简直…… 而且,那罪过,竟然说到了点子上了! “我我我我……老奴,老奴何曾私贪了!大小姐,你可不要冤枉了好人啊!”王妈妈两眼一瞪,梗着脖子高声大嚷,其实,他们厨房哪个厨子不贪点儿主子的东西?私下里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而且,姜家很多主子都是给了他们银钱,让他们私下置办东西,这也未为不可。当然,他们拿了银子大多不是去置办,而是从往日贪的那些拨出来,岂不是多赚了银子? 而大小姐拿出那五十两银子在她跟前儿晃的时候,她便是如此想,本来一直都是这样做的,自然是习惯了,谁知道一时间竟然忘形说漏了嘴? 谁知道一时间不察,竟然被大小姐听了出来? 姜沉禾冷笑,“这件事容易,有没有私贪,只要一搜便知!” “这……”王妈妈的眼睛咕噜噜的转,“大小姐,您这样冤枉老奴,定是因老奴一时嘴快,讽刺您没有银子炖鸡汤,所以才给老奴安了这么一个罪名!一心想要置老奴于死地啊!”她一边嚷嚷,一边捶胸顿足,看上去就像骂街的泼妇。 重画本是在一旁帮忙,此时听到动静,看到又是和姜沉禾有关,不由得走了上来,冷笑道:“大小姐好生的威风,奴才们不过是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您就要剁了手,这往后,谁还敢为您办差?”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顿时向姜沉禾扫过刀般的眼神,他们已经预想到了自己的将来,这位大小姐本来就性格跋扈,连老夫人和夫人都压不住,倘若任由她如此下去,他们往后还如何安心度日?岂不是日日忧心,生怕哪句话说错了,触怒了这位,将他们的手脚剁下来……做那……那猪蹄汤? 想到这里,众人甚至有种毛骨悚然之感,然后便是一肚子的怒火,眼睛更是如刀子一般,恨不得当场把姜沉禾生吞活剥了! 收到这样的效果,重画的嘴角就是得意一笑,姜沉禾想要在这里立主子威风,只有打脸的份儿! 然而,姜沉禾只是微笑着,“重画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是母亲身边第一得力的人,想来对于姜家的规矩,定然是烂熟于心,定不会任由这恶奴继续私贪主子的东西,助长姜家私贪之风,败坏姜家规矩吧!”他可不是逞什么威风,不过是为了姜家的规矩,按照规矩办事,难道也有错? 姜沉禾的笑容越发深沉,只那么笑望着重画。 重画顿时一愣,没有想到姜沉禾竟然拿出姜家的规矩来压她,反而显得她在包庇王妈妈一般。 不过,她自然也不会让姜沉禾如意,冷笑道:“姜家的规矩自然是不能坏的,只是这恶奴,恐怕罪名是大小姐凭空安的吧!” “是啊,是啊,重画丫头,我是被冤枉的,大小姐要杀了我,你可要救我啊!”王妈妈突然跳出来,窜到了重画的身后,她被姜沉禾挑出了罪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此时见到重画为她出面,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