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禾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嘿嘿,女儿这不是看您辛劳,为您解解闷儿么!” “你这个臭丫头!”荣国公笑骂她,伸出手便要拍她的肩膀,想想亲生女儿两日在崖底受苦,便道:“好了,你此刻便好生歇息,那些事情,明日处理也不迟。” 他正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叹道:“只是可惜,莲子和莲藕皆受了伤,不能伺候你,为父便将莲叶和莲心叫来,虽然这两个丫头年纪小,到底是亲信,你便凑合着用吧。” 姜沉禾听闻心中一暖,她父亲一名男子,竟然连这些事情都为她想到了,不禁感激道:“女儿多谢父亲!” 荣国公笑笑,即便是再多想看亲生女儿几眼,也极力让自己迈出门去,将两个丫头唤来,为姜沉禾沐浴更衣。 而如荣国公所说,莲叶和莲心的确是她的两个丫头,但是皆都是三等,虽然也是位列月禾苑四大丫头之中,但是姜沉禾是个念旧的人,她用惯了莲藕和莲子,便没有再提人。 如今这二人来替,她自然也是放心。 不过,她到底是着急,只沐浴更衣过后,便挥退二人,唤了一声,“河走!” 于是,便从窗外窜进来一人影,立即跪在她身前,“小姐有何吩咐?” 姜沉禾一喜,听父亲说,命河走护送那人到了另一处庄子,本以为未必能够返回,未曾想如此便返回了,便立即问道:“那人可是已安排妥当。” 河走点头,“皆依照小姐的吩咐,将其放在兽笼里,那笼子用精铁打造,应当不易挣脱。” “那可有命大夫诊治?” “这个……”河走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属下一心想着回来保护小姐,那等事情便交给了下面的人了。” 姜沉禾点点头,如此行事并无不妥,便继续问道:“那戾鸢跟踪之事,可有消息。” 河走听闻,一张脸都苦了起来,怎么大小姐连问两个他的疏漏之处,苦声道:“属下这几日皆在崖底寻找小姐,因而,还并不知消息。”他说完,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姜沉禾,见对方轻轻的点了点头,不由得松了口气。 虽然作为暗卫,他早便应当性情冷淡,然而,这次护主失利,他总是心中有愧。 然而,就在这时候,便听对方突然挑起眉梢,笑望着他,“那么刺客刺杀一事,你是如何告知我父亲的?” 河走听得一惊,头都低了下来,道:“属下,属下原原本本的告知了国公爷。”而事实上,实在是他听命荣国公习惯了,又因小姐落崖,恐生变故,便和盘托出,总归,国公爷是不会害小姐的吧! 那么也就是说,她所做的一切,她父亲都已经知晓了?虽然她并不担心被父亲知道,但是…… 姜沉禾似笑非笑得看着河走,“你倒是很会替我自作主张啊!”看来还是没有完全对她忠心,还想着旧主人! “属下……属下失职,请小姐责罚!”河走死死的低着头,却是倔强得咬了咬牙,他并非惧怕这个小主子,只是,对方毕竟是他的主子! 姜沉禾未言,她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向窗外,见月色高悬,突然一笑,“看来,你还是并未习惯听命于我,如此,明日我便回禀父亲,将你退回去!”她说完,竟然一甩衣袖,进入里屋。 河走顿时一惊,国公爷已经将他给了小姐,哪里有退回去的道理?这岂不是在说他失职,被小姐嫌弃了么? 想到此处,他连忙朝里屋道:“属下知错了,还请小姐恕罪!” 然而,屋内无一声言语,河走便跪在当地,并不起身,他心中煎熬,数次抬头望向里屋,可是,那珠帘未曾动过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得双腿困乏僵硬,忽闻屋中一道冰冷又清灵的声音,“既然你决心追随于我,往后只能听命于我一人,不可有违,倘若你做不到,此时便走!” 河走这是哪里还敢说一句反驳之言,立即道:“小姐之言,属下谨记!” 姜沉禾听言,这才从屋内而出,河走抬头望去,只见对方穿着一身冰蓝色的长裙,同她眸中的冷色很是相称,声色也如磨砂上的凝冰,“如今,那三名刺客可还安好?” 河走连忙道:“小姐放心,国公爷听闻您的计策,已然命人将那刺客其中两人送去京兆尹,而另一位虽然也受了点儿伤,并无大碍。” 如此,姜沉禾才彻底松了口气,总算她费心谋划的一切没有白费,看来,父亲之所以没有同她提起,是怕她过度忧心吧。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