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当刮目相看,果真诚不欺我啊!我只是几日未见陈小姐,未曾想陈小姐的医者之心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几日不见患者,便如此忧心忡忡,夜不能寐,今日更是急切的想要见到患者,探看病情,如此的医者之心,怎么能不让我另眼相看,又怎么能不让我感动呢?” 她这样说着,还看向王太医,道:“想必王太医得知陈小姐如此关心令爱,也是十分感动的吧?” 王太医一怔,心想,那陈婉仪的确是关心她女儿的病情,但是也并未达到姜沉禾所说夜不能寐的地步,对方多半来此处,不过是想看一看姜沉禾药方的效果罢了! 不过,他哪里会得罪陈家人呢?于是笑道:“姜小姐说的是,我听闻此言,也是万分的感动。”他这样说着,还向陈婉仪道谢道:“多谢陈小姐对小女的关心,老朽甚为感动。” 陈婉仪只觉得姜沉禾之言莫名其妙,但是既然王太医已经恭维她了,她总不能不接受吧?那不是说她的关切之意乃是虚情假意了?于是也笑道:“王太医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从小学医,医者皆是父母心,况且王小姐从小身患疟疾,被折磨至此,她的遭遇,真是令听者无不心生怜惜之心,只希望能够竭尽所能,令其早日痊愈,我关心王小姐,乃是人之常情,王太医何须言谢呢?” 她说完这话,有些贵女就忍不住撇撇嘴,心道你陈婉仪还真会演戏,人家王太医恭维一句,你还顺杆子爬了,把自个儿捧那么高,也不怕摔死? 还医者父母心,分明是不服气姜沉禾,所以才屡次挑衅啊! 不过,这里许多贵女虽然出自大齐世族,却并无陈家煊赫,自然不敢得罪,于是也是一脸假意逢迎,大赞陈婉仪的医者之心。 一时间,陈婉仪在无数恭维之声中笑意谦逊,却是被恭维得笑险些绷不住,因为她实在是心虚,又不得不嘴上说那假意的话,众贵女也是如此,他们都心知肚明各自来此的目的,于是,大赞陈婉仪,陈婉仪也反过来赞他们,于是,一时间,一直要吵着见王小姐的众位贵女们竟然出现一片恭维胜景,仿佛忘了来此的目的。 莲叶以及众女官已经惊呆了,心道:这些贵女不是急着见王小姐么?怎么现在又不着急了呢? 而这时候,姜沉禾见众位贵女太医恭维的差不多了,便笑道:“诸位说的没错,陈小姐的医者之心真是可感上苍,正同我的好姐妹成珺不相上下,她自从听闻王小姐被疟疾折磨十数年,便恳请贵妃娘娘允许她为王小姐按摩,以打通经络,使得药效更快的发挥,真是一片医者之心啊,那么……就是不知陈小姐如此关心王小姐,以至于到了忧心忡忡,急切想见到的地步,如此的医者之心,不知陈小姐要为王小姐的病情做些什么呢?” 陈婉仪一愣,众贵女以及太医也是愣住,皆看向陈婉仪,可不是,方才大赞了半天的医者之心,倘若不能够为王小姐做点儿什么,岂不是方才所言皆是诓骗人的场面话? 于是,陈婉仪愣了片刻便道:“我自然是要仔细探看王小姐的病情,以使得她早日恢复,摆脱疟疾的折磨,这才是真正的医者之心啊!诸位以为如何呢?” 众人听闻皆是点点头,赵卓然这时候也道:“所以,姜小姐,你此刻便引我等去见王小姐,免得耽搁了她的病情!不然岂不是白费了陈小姐的一片医者之心?” “哦?怎么会白费呢?”姜沉禾笑道:“我方才听了陈小姐之言,顿觉有感五内,想必陈小姐一颗医者父母之心,想来是十分爱惜王小姐,那么所有能够使得王小姐快速痊愈之事,想必陈小姐都会竭尽所能吧?” 陈婉仪点头,“自是如此。”这又有什么可疑问的呢? 姜沉禾笑道:“如此真是太好了,那么从今日起,王小姐的煎药一事,那么就劳烦陈小姐你了!” “你说什么!”陈婉仪几乎是惊呼出声,她满面的恼怒和羞辱,让她去煎药?那不是丫鬟们做的事情么?怎么让她来做? 此时,她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姜沉禾给她戴了那么高的帽子,分明是在这里等着羞辱她啊!不禁怒道:“姜小姐,我今日是来为王小姐看病的,不是煎药的!更何况,煎药之事,自有女官们负责,哪里需要我的帮忙呢?” 姜沉禾却是笑道:“陈小姐说的没错,煎药一事,的确是有女官们来做,只是,他们终究是不通医术,陈小姐医术高超,应当知道,这煎药的火候掌握不好,药效就会大打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