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自然是医术不通,如这些太医贵女们一般,将好人治坏了,而明医,自然如姜小姐这般,药到病除了!” 姜沉禾笑着点点头,道:“那么,如此看来,您的判定是明医还是庸医的标准乃是是否药到病除了?” 天朝富商点点头,而姜沉禾此时也望向百姓们道:“诸位是否也是如此认为呢?” 百姓们也点头,这个问题,根本毋庸置疑。 只是,神医问这话,是作甚呢? 姜沉禾已然笑道:“那么既然诸位如此认定,那么太医贵女们定然非庸医之辈啊!” 什么…… 众人惊呆! 一个个不可置信的看着姜沉禾,这位姜小姐……她说什么? 就连楚碧瑶也完全不能够相信,姜沉禾竟然得出这样的结论来。 那天朝富商也是呆愣,这个姜家大小姐,莫不是傻了吧?因而,他在反应过来的时候,表情愈发讥讽,笑道:“姜小姐,你此言真是可笑之极,这些太医贵女们已然把人治坏了,怎么还能不是庸医之辈?” 姜沉禾却笑道:“你说的没错,太医贵女们的确是将百姓治坏了。”她说到此处顿了顿,而那天朝富商的嘴角就是一抽,心道,这个姜家大小姐莫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明明承认太医贵女们把人治坏了,可是却不说他们乃是庸医,这不是脑袋有问题,这是什么呢? 然而,姜沉禾的下一句话,让他的脸就是一绷,只见对方微微一笑道:“但是,他们也仅仅是治坏了疟疾患者,可别的病症的患者,却未曾治坏,又怎么能够说是庸医呢?” 那天朝富商便要反驳,然而,奈何此时姜沉禾的语速奇快,已然如珠落玉盘,又是清脆,又是动听,“且不说孙太医、岳太医、吕太医、裘太医乃是经过层层选拔,才被选入宫中,医术自然在整个大齐都是拔尖儿的,救治过无数重症患者;就是轻症组的九位贵女,譬如朱家在柔小姐,九岁就开始学医,如今已有五载,她制作一种跌打膏子,就连陛下都称赞不已,想来,诸位也曾用过吧?” 这可并不是什么秘密,当时朱在柔可是名极一时,而且,跌打膏也不贵,平民自然用的起,百姓们听闻,皆不由得点头。 姜沉禾继续道:“而林家正儿小姐从医,更是令人敬佩,她非天生喜看医书,摆弄草药,而是因她外祖母之病被庸医治坏,以至于病情加重而病故,林小姐正是眼睁睁看着外祖母死去,无能为力而走上医途,并发誓,一定通过努力成为当世名医,救治无数难医患者;这等孝心,可感上苍,而这等医者之心,又怎么能不让人钦佩呢?” 她说到此处的时候,目光炯炯的望向百姓们,此时,百姓们脸上哪里还有愤怒,皆是心有动容,显然没有想到,为他们看诊的这些贵女竟然有如此至善至孝之人啊! 而那天朝富商听到这里,恍然明白这位姜小姐在做什么了,人家哪里是蠢啊,分明是他钻入了她挖好的坑啊! 然而,姜沉禾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将余下七位贵女从医的事迹,以及在医术上的成就说了一遍,虽然他们的医术不是所有贵女拔尖的,但是也各有所长,不是在风寒上小有成就,便是在接骨、针灸上小有名气,甚至更有走上医途感人肺腑之事。 等到她说完,百姓们甚至有以帕拭泪者,显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这些百姓大多乃淳朴善良之人,当真正了解这些贵女的时候,他们也因其事迹而潸然泪下。 而姜沉禾见百姓们皆有动容,不禁将这种动容推上高峰,慨然动情道:“那么,敢问诸位,如这般至纯至孝,学医成痴,心怀患者之人,还被定为庸医,那么,这世间还有明医尚存么?”她这样说着,目光已然望向朱在柔等太医贵女们。 百姓们慨然,皆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眼中再无愤怒怨恨之色,唯剩下敬重和钦佩。 没错,这样的人,倘若以“庸医”二字定之,岂不是太委屈了? 因而,百姓们齐齐点头,互相对视一眼,齐声道:“没错,神医说的没错,这等大善之人,应当称之为明医才是啊!” 他们这样说着,望向轻症组太医贵女们的目光愈发敬重,而迎上百姓们如此炽烈的目光,朱在柔等九位贵女已然红着脸低下头去。 这个……姜沉禾,竟然把他们给夸得没边儿,连他们自己都听不下去了,偏生这位姜家大小姐还说的那么动情,还真是……他们真是……无以形容那感觉啊……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