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家中竟然有这么一个人,姜夫人一下子悚然惊住,“那……那他岂不是可以随意进入咱们家任何一处,那么……咱们家的秘密,岂不是……”都被对方知晓了? 对于这一点,姜老夫人也一下子想到,不禁也是皱起眉梢,姜思宁却是不以为意,无所谓的笑道:“大伯母,祖母,你们过于忧心了,卫公子那般的人物,哪里会去刺探咱们家的消息。”即便是刺探又如何,也不是外人嘛,哈哈…… 姜老夫人和姜夫人才恍然回过神来,相互对视一眼,可不是,人家是天朝贵胄,怎么会看上他们一个小国的家族,因而很快,二人又释然了。 而此刻,他们既然已然知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也明白当中的厉害关系,不由得神色凝重起来,姜老夫人道:“此事虽然乃是公孙倾国和公孙倾琦理亏,可是如今卫公子为了救你们,杀了公孙家族两位嫡系子孙,恐怕,从今日开始,公孙家便同我姜家结下梁子了啊!” 姜夫人也点头道:“而今日之事看似是偶然,纵然让人觉得仿佛乃是有人特意安排一般,可是……公孙家一向同我们姜家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会对我姜家人出手?最奇怪的便是那个公孙倾城,她竟然屈尊降贵的前来阻止,难道真的是为了公孙家的脸面么?倘若不是……那么,难道公孙家要对咱们姜家动手了?那么……公孙家已然有了夺位之心?这……” 姜夫人每推论出一种可能,脸色便苍白几分,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血色,没错,姜家对上公孙家,哪里有胜算呢? 姜老夫人也叹道:“没错,那个公孙倾城实在是有点儿奇怪,而且,她已经离开大齐,怎么又突然出现,公孙家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此言一出,一时间,众人皆猜测起公孙倾城来。 而半个时辰前,月射江上,公孙倾城再次出现在那一叶扁舟上,拂染一见到她,登时松了一口气。 其实,凭借她的修为,完全可以用神识探查御春堂发生的一切,可是,有矶阳在,她却不敢那么做,一旦那么做,必然会被对方发现。 “城儿,事情解决的如何?”看着公孙倾城慢慢盘膝而坐,一向沉稳的拂染竟然急切的出言。 毕竟,能够解救出一人是一人,倘若还未派上什么用场便折损了,这对公孙家也是一种巨大的损失。 公孙倾城轻叹一口气,将御春堂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拂染听罢,不禁自嘲道:“依照他的脾气,又怎么能够忍受得了姜沉禾受到一丝的委屈呢?” 其实,她不用去测算,便知这二人凶多吉少,方才发问,不过是确认罢了。 公孙倾城大震,“姑母为何发出如此叹息,那姜沉禾她不过是一凡人尔,矶阳为何如此待她?” 拂染未答,反而问道:“城儿,你今日见到她,可是感知到了什么?” “他?姑母说的是矶阳?”在她看来,姜沉禾一个凡人,哪里值得她的姑母发问呢? 拂染摇头道:“城儿,你真的没有在姜沉禾身上感知到什么,譬如心窍波动?” 公孙倾城大震,完全不明白拂染为何问这等问题,难道姜沉禾是有心窍的?可是,明明…… “没有,姑母,我已感知过了,她的身上没有一丝心窍波动的痕迹。” 公孙拂染大惊,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不过,很快又叹气道:“果然如此。” 公孙倾城大震,“何意?” 拂染叹道:“你无法感知她的心窍波动,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她用了遮掩符,只是,这种可能性太小了,毕竟,用此符,容易挡住天道,领悟能力便会下降,她初修,不大可能用这种方法,而第二种,便是……她的心窍远远多于你,所以,你根本感觉不到一丝。” “什么!”公孙倾城大震,“这怎么可能?” 拂染未答,而是目光又望向她,问道:“城儿,你感觉姜沉禾此人如何。” 姜沉禾如何? 怎么姑母又问起这个?不过,她还是极力回想姜沉禾的模样,纵然她极会隐藏,眼中仍然闪现出一抹淡淡的不屑。 “姑母,城儿并未在她的身上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拂染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叹道:“终究还是太年轻了。”纵然冰雪聪明,可是,还是太过年轻气盛,太过骄傲,以至于俯视天下,以为她乃是最好,竟然看不出旁人的优点来。 骄傲不是坏事,可是骄傲过了头,就会蒙蔽双眼,看不清事情的本质。 而事实上,对于公孙倾城的回答,她也早有预料,但是,她总是心存一丝希望,希望这个孩子纵然年轻气盛,性格终究是沉稳的,应当给她带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