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微微发颤,明姝装作不知道,掀开车帘对外看了一眼,道:就是这里。 那你可知葬在何处?秦棠溪努力维持自己往日的威仪,声音更是平淡无痕。 明姝抓着车帘的手更是微微发抖,我也不知,但是应该据此不远。 此地空阔无人,靠近百姓的田庄,你说的不远是哪里? 长公主的声音太冷,就像是雪山上终年不化的冰雪,听得人心口发颤。 明姝害怕,不敢指出明路,我确实不知,那日是几个婆子抬着出去的,您也知晓,我们帮工的哪里能随便关注主人家的事情。 平儿。秦棠地猛地提高声音。 来了来了。平儿从马上翻身跳下来,忙凑近长公主:将别院里的人都抓起来问一遍,问清、问清葬身之地。 平儿不知她说的是何人,嘴快道:指不定挫骨扬灰就没有葬身之地了。 去问。秦棠溪双眸定神,耳畔响起那句话:如果死了呢? 平儿被凌厉的语气吓得心口一跳,忙去敲开院门。 敲了半晌没有人回话,她冲着侍卫喊话:给我踢开。 两名侍卫上前合力踹开了院门,哐当一声,院子里就冲出来两人,见到举着火把的一行人后吓得腿抖,平儿推开侍卫上前:镇国长公主府的人,你们让开。 原来是公主府,您吓我一跳。 平儿哼哼两声,吩咐侍卫进去点灯,自己扶着长公主走下来,殿下,您要找谁啊? 秦棠溪不言语,月下的身影透着几许凄楚,修长如玉,光风霁月。 明姝缓缓地走下马车,见到那抹背影后,心里涌起无尽的愧疚,殿下待她如亲女,她却这么利用。 是她不择手段。 明姝,你指出照顾她的人。秦棠溪回首招呼明姝近前,领着她一道进去。 廊下走廊的灯火悉数被点燃,照亮了阶前的光色,庭院内站了五六人,交头接耳,不知发生什么事情。 明姝到他们面前一一辨人,最后一一摇首,失望道:没有,一个人都没有,怎么都不见了。 平儿咦了一声:做贼心虚,肯定是这样,遣散之前的奴仆好掩盖自己的犯罪的事情。 是吗? 灯火下的少女蓦然回首,神色中透着几许茫然,秀气的小脸上涌现着纯真。 她这么笨,平儿就感觉自己聪明,扬首道:那是你笨。 明姝眨了眨琉璃似的眼睛,半晌才道: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 平儿觉得自己更厉害了,指着他们就问:你们是不是都是才来的? 奴仆对视两眼,纷纷点头。 秦棠溪站在灯笼下,光色袭人,一袭霁青色长裙身姿如玉,凝视须臾后才道:你们谁先来的? 庭院内静若无声,无人回答。 都是同一日来的?秦棠溪再问。 回贵人,都是同一日来的,小的们来时这里并无人。 明姝悄悄地转眸,长公主身遭无人,清冷的身形,孤独一人,面色中并非是怒气,烛火的照耀下脸色尤为黯淡。 长公主在不高兴什么? 秦棠溪未曾注意到少女的神色,缓步走下台阶后,望着他们:回去给珑安郡主传话,就说这里闹鬼,时常有一女子日日喊着阿晗,忘了我们来过,办成此事必有重赏,良田十亩,黄金十两。 平儿瞪大了眼睛,殿下给她这么大方过? 明姝亦是如此,不明白长公主兴师动众的意思,闹鬼? 秦见晗会怕她的鬼魂吗? **** 回到城门下的时候,东方露白。 秦棠溪按照约定将人送去玉楼春,离开之际,明姝怔怔望着她:殿下,那人对你重要吗? 一夜未睡,秦棠溪神色止不住有些疲惫,眉眼中的失落更是掩藏不住,她抬首凝望着明媚的少女:重要。 明姝得到答案后,心慌得厉害,眼泪在眼眶中转了转,殿下,有多重要? 少女眼中蓄着一汪泉水,晶莹剔透,就像是失孤的小鹿,秦棠溪莫名动容了,很重要。 对面少女眼眶中一滴泪下滑落下来,她转身就跑进去。 平儿叹息道:她好像被您伤心了,她喜欢您,您却惦记其他人。不过呢,她的喜欢不能当真,您的权与钱可是一面照妖镜。 回去吧。秦棠溪依靠着车壁,脑海里一片空白,身子昨夜发生的事情都是一无可知。 上朝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