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烛火映照的那双眼睛,美目盼兮,婉转莹光。 秦棠溪明显一顿,下意识俯身靠了过去,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小东西,,没了弥珍就忘了自己的本分? 明姝故作装不懂,我的本分、没有忘的。殿下要更衣还是沐浴,我都可以的。 秦棠溪一怔,直接点明道:下腰呢? 这不是我的本分。明姝哭丧着脸,昨夜真的好疼。 秦棠溪不理她,丢给她一句话:我去沐浴,回来之际你若忘了本分,玉楼春可还有许多听话的姑娘。 明姝撇撇嘴,从暖和的被窝里爬起来,站直身子,然后慢慢地下腰,腿.间的酸涩立即涌了上来。 秦棠溪温柔地笑笑,眉眼间的寒霜登时散了,走近前摸摸小姑娘白嫩嫩地小肚子,乖,你将我玉佩拿去哪里了? 什么明姝倒看着殿下的容色,虚幻不清,缥缈的云雾掩盖住往日的风华,高山寒雪与温水碧泉交替着出现在眼前。她努力朝着殿下处看了两眼,依旧看不清殿下的神色。 小姑娘很吃力,可见有几分努力的。 秦棠溪淡然道:玉佩,要我搜身找吗?藏哪里了? 屋里的地方不大,一眼可望尽,她比明姝更为熟悉,没有藏地玉佩的地方,今日穿过的衣裳也被婢女取走,要么就只有床上。 明姝被她看得心中发憷,脚趾都紧张得蜷曲在一起,没这么直白地打量后,心中开始发慌,不管不顾地爬起身,累得气喘吁吁,我拿了没做坏事。 秦棠溪睨她一眼,没做坏事?你让信枝拿着玉佩去胡家喊来珑安郡主,这些就不是坏事。还有,我让你起来了吗? 明姝委委屈屈地爬起来,照旧练习下腰,浑身的拉扯感让她没法分心去说谎。 你可曾想过珑安郡主回过神来是你通知,若是报复你,你该怎么回击? 明姝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还是小心地辩解道:她为何报复。 你明是在帮助她,一旦回过神来就会明白你是故意诱她上当,离间她与陛下之间的关系。弥珍口风是否严,她再去问弥珍,到时你的那点小心思就被她勘破。她是郡主,而你不过是一花楼女子。她想对你什么事是易如反掌,明姝,你今日长脑子了吗?秦棠溪在她脑门上戳了戳。 秦见晗睚眦必报,不会轻易放过明姝这个搅事的人。 眼下就看她什么时候反应过来。 艰难下腰的小姑奶终究反应过来,猛地起身,想说什么话,头顶传来长公主冷厉的斥责声:谁让你起来? 小姑娘脸色煞白,抓住长公主的袖口:殿下、殿下、信、信枝呢? 秦棠溪故作冷漠,拂开她的手:现在知道信枝的安危了?明姝,你虽势弱,但有一点,你在暗处。旁人不知你的心思,你现在暴露了自己。 明姝感觉一阵后怕,那、那如何挽救呢? 你觉得该如何挽救呢?秦棠溪不疾不徐,照旧搬了凳子坐在榻前,徐徐凝望着慌张不安的小哭包,哭不能解决,先收回你的眼泪,事情解决后再哭不迟。 润物细无声的教训听得明姝心口安静下来,眼眶里的泪水暂时收住了,半晌才试探道:殿下,那您的意思是? 孤问你的意思,不是你问孤的意思。 那、那、那明姝那了几声后又乖巧的闭上嘴巴,脑海里乱作一团,几乎不知该从哪里着手。 烛火慢慢燃烧,灯火摇曳不停,长公主的容颜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尤为晦暗,小姑娘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双手一点一点揪着袖口,慢慢地揪成一团。 秦棠溪不急不躁地等着她的答话,秦见晗被感情迷惑了头脑,现在这个时候或许憎恨弥珍,但稍微深想,就会将注意力放在信枝身上。 小姑娘明显是开始慌了,缄默了须臾后,试探道:祸水东引吗? 小姑娘最拿手的就是这招。秦棠溪继续保持肃然,如何引呢? 信枝是我的婢女,可是眼下也是认识弥珍的。 你的意思是将矛头指向弥珍?可是你确保信枝会不会出卖你? 她、她不会的。 你可知她的底细?家中怎么样,卖身契可在你的手里,为奴为婢的人家若没有捏着卖身契就容易听别人的话。你懂吗? 秦棠溪语气微沉,最后三字你懂吗几乎饱含着无奈,被宠爱了这么多年或许心思还没有跟得上。 但小姑娘这么聪明,假以时日,必然会好好照顾自己。 明姝定下心来,她曾见识过母亲调.教婢女,那时她年岁小不懂,可长公主的意思在于整件事的关键在于信枝。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