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笑笑后,信安王妃就累了,面露倦怠,拉着明姝的手道:得空倒可过来玩,府里有几个姑娘同你一般的年岁,想来你们也是有话说的。 明姝笑着应了,又说了几句话,就随着殿下回公主府。 回到府上的时候,花厅里多了一女子。 女子有副好相貌,面容雅致,但眉眼有股深邃之气,与长公主的淑雅完全不同。 深邃如临渊,身上正气凛然。 这是康平县主。 明姝早些年见过,对她更是心存畏惧,长公主温柔美貌,这位县主就是冰冷无情。 小姑娘微微后退,显然是畏惧,秦棠溪弯了弯唇角,朝着康平就打趣:收起你凶巴巴的样子,别吓坏我家小姑娘。 康平冷笑:你家的?有证据吗?同房了吗? 秦棠溪正色道:卖身契在我这里。 康平继续拆台:顶多身体是你的。 秦棠溪笑容僵硬,唇角慢慢收平,往日温柔的面容失去浅淡的笑意后就多了几分睥睨,县主这是来感激我还是来骂人的? 殿下想多了,今日而来是为感激,倒是您不顾自己声名独宠花楼女子的事情引得百姓议论纷纷,想来大了就翅膀硬了。康平语气清淡。 话语间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大。 唇枪舌战几句后,长公主终究是让人将康平县主赶出去。 临走前,康平公主不忘扫了一眼小姑娘:你就是明姝?长公主为你倒是费了不少心思,一个两个都是傻子。 年龄不大,地位不高,语气颇为厉害。 明姝感觉长公主可怜,康平县主与殿下暗地里斗了到现在,没成想还是没有变化。 小姑娘摸摸长公主的手背,可怜道:殿下,她仗着辈分大就能随便欺负人吗? 秦棠溪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转眸就见到她眸子里的悲悯,整个人就像惊雷一样站住了。 小东西竟然在可怜她。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最强。 秦棠溪怒了,伸手握住她的下巴,小小的下巴又软又滑,比起前些许时日还多了些肉感,她恼道:你觉得她说得对吗? 明姝眨了眨无辜的眼睛,不对,我是殿下,身体是殿下,心也是殿下的。 回答得很快,尤其是那双眼睛就像小狐狸一样转动不停。 秦棠溪不语,却俯身狠狠地咬了上去。 须臾后,小姑娘脖子上多了一道红痕,她自己委屈地揉了揉,殿下,城门失火莫要殃及池鱼。 秦棠溪消散的火气再度被她勾了上来,殃及池鱼后会怎样? 语调低沉而缓慢,就像是兴师问罪,小姑娘继续委屈道:不会怎样,我还是殿下的。 秦棠溪怜爱般摸摸她的后脑勺,轻声训导她:与这位县主远一些,她性子不好,脾气坏。 明姝默默地点点头,晓得了。 康平县主这么一闹,秦棠溪感觉到几分压迫力,送小姑娘回房后赵绘则来禀事。 赵绘带着一副绣面回来了,绣的刚好是那副残缺的玉佩,清晰可见玉佩缺了一角。 他禀道:这是明记铺子里的姑娘绣出来的,不过那位姑娘生病被送走出洛阳,小的令人去找了。 明记绸缎铺?秦棠溪讶然。 赵绘点头:对,明家那个姑娘绣得一手好绣艺,在家时做了不少绣品,您手上的就是出自她的手,由此可见,明家是有玉佩的。小的问过明家人,他们都说不认识。 你确定是真不认识?秦棠溪不大相信明家人说出口的话。 这、他们说不认识,小的不好逼问啊。赵绘为难。 秦棠溪捏着绣品一角,心中反复思量过后屏退赵绘,自己回院子去找明姝。 不想,回去却没有见到人。 将绣品又带上回书房去了。 不见的明姝在侧门,玉楼春的管事玉娘来了。 两人已有多日没见面,玉娘拿不准明姝今日的地位,但外间谣言纷纷,都说长公主被花楼女子迷得神魂颠倒。 明姝没有多想,让人开了门,顺道就去门房处说话。 门房不大,恰好放置桌椅,还有一张简易的床榻。 玉娘惯来会识人,明姝的衣裳首饰都与以前大大不同,多半当真得了长公主的喜欢。 她斟酌语句开口:明姝,你母亲托我给你说句话,让你将玉佩还她。 玉佩还她?明姝愣了下来,她不记得拿了什么玉佩。 玉娘得了明家的钱,这个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说话,你娘说她将玉佩当了,本想去赎回来的,没想到被你赎走了,就想让你还她。 她要玉佩做什么?明姝记不得这些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