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对面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王莱应了,不带兵马,自己一人撑船去了。 到了以后,长公主却不见他。他又求见江知宜,来人依旧拒绝:江大人昨日已离开。 王莱退而求其次,安太妃呢? 来人看他一眼,不耐烦回答:太妃昨日同江大人一道离开。 王莱安暗自心惊,不敢再问,急忙回到城里禀告霍屏。 霍屏也是一头雾水,好端端地走了做甚。 很快,她便没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对面的兵毫无征兆地打了过来,越河而来,提刀就砍。 王莱等旧将一时间看不出长公主的想法,忙提刀去迎,对方兵力足,对峙的这段时间里对方明显将地形摸透了。秦淮河虽长,河水深浅是有规律,他们在退潮的杀了过来。 第一波攻势结束后,魏兵不恋战,迅速退回去。 天理教诸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晚间涨潮,魏兵不敢渡河,一夜安稳。 翌日天不亮,没等退潮,魏兵又打了过来。 三番两次后,王莱等人神经都绷紧了,但他不甘心,长公主拒绝见他,必有隐情,在同霍屏商议后,他再度去了对方的营地 这次,长公主见了他。 长公主见他第一句就是:信国公被人举报私下与天理教有所勾连。 王莱听到话意后立即明白过来,是霍屏? 话出口后,他又意识到不对,旋即道:国公爷是她的养父,殿下弄错了? 秦棠溪不回答,提笔在书案上慢慢写了一字:妒,然后站起身递给他。 王莱还是不信,为好要妒忌? 你自己去问问霍屏为好,总之孤不会留她性命,招安一事就此作罢。你们若助她也随你们,大魏没有你们也可剿灭逆党。孤杀霍屏不为大魏,是为赵烨。秦棠溪语气凌冽,出口的话就像是寒冰扎在心口上。 王莱彻底懵了,长公主一反常态地攻城就意味着事情发生巨大的变化,在长公主与霍屏之间,他无疑是偏向前者。 长公主要杀霍屏有很多借口,不会随意诬陷她。 王莱浑浑噩噩地回到秦淮。 **** 长公主的话很快就传到了皇帝耳中,皇帝不由一怔,太妃与长公主之间有何争执? 安太妃不客气地看着她:陛下觉得呢? 子囚禁母,是为大不敬。皇帝嘀咕道,安太妃满意地点头,皇帝话音一转,又说:阿姐此举必然是太妃做了不善之事,朕晓得了,必不会让太妃出宫。 安太妃:这个崽子眼睛里是不是只有秦棠溪? 江知宜装走哑巴地站在一边,长公主所为确实透着古怪。 她胡思乱想,皇帝走到她跟前,抬起她的手,不知怎地,气氛莫名暧昧,她几乎瞬间收回了手,面红耳赤。 明姝却道:阿姐说剁了你的十指,是真的吗? 她恶心了好几日,食不下咽。 回陛下,长公主剁的是一死囚犯的十指。江知宜退出半步道。 安太妃在侧挑眉道:陛下与旁人卿卿我我,就不怕传到长公主的耳朵里? 长公主不信的。明姝道。 安太妃问:为何? 明姝指着她的心口:戴罪之身,是不会得到旁人的尊重,太妃原来的宫殿里还有人守着,你就搬过去吧。 安太妃听出些意味来:你不让我住庆安宫? 明姝望着天:为何让你住庆安宫?长公主有言不许踏出宫门一步,自然是不能见太后娘娘,不然就不会说出这句话。 安太妃气得脑门疼,小皇帝与秦棠溪暗里一个被窝罢了,明里竟然还穿一条裤子,她冷望着面前的小皇帝,哀其不争怒其不幸。 明姝不理会她,还特地写信告知长公主【安太妃禁于寝殿内,不得踏出宫门,孙太后无法与之相见】。 信使将信送走了,没过两日就到了长公主的手中。 长公主无暇分身,只回两字【辛苦】。 明姝抱着信开心了好几日,没等喘过气来,孙太后找来了,她只得借故不见。 一来二去,孙太后也不高兴了,站在宫门外逮着她。 逮到她第一句话便是:哀家给你纳妃。 明姝眼皮子一颤:不要。 孙太后不理会她:你不要也不成,我令礼部尚书去办了,陛下不立后,先纳妃也成。后宫孤寂,陛下没有空陪伴哀家,哀家就自己想办法。 战事未停,朕没有心思想这些。明姝义正辞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