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吗,广播还通报批评了。” 秦甦找茬的骄横神气被时光棒槌一记,她确实有一处独自哭泣的好去处——闲置的音乐教室。 高中常有音乐排课,真实进行的音乐课很少。小楼独栋,爬山虎遮盖,木板地踏上去每一下都有咚咚如心跳的回应。 秦甦难过了就去哭会,不难过了也去呆会,坐在那里背书心情都会好一点。她高中最痛苦的就是背书,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背,她问潘羽织,你怎么能记住这么多东西。对方答,我三岁就能背唐诗三百首。 秦甦当场喊救命,她16岁连30首都背不下来,因为韵律相似,还经常嵌句。 她找到的唯一能背下来的方法就是读一百遍,依靠嘴巴重复,形成机械记忆。 音乐教室是她最常朗诵的地方。老楼教室还有回音,就好像有人在跟读一样。 她读着读着就会哭,一边哭一边骂也太难背了,哭完继续背,太痛苦了。现在的秦甦想起音乐教室,泪腺都会蓬勃出咸/湿的跳动。 她少说哭了一鱼缸的眼泪。 “什么时候?” “高二。” “上学期下学期?” 她开始在大脑里翻课文,确认石墨去打扫卫生时,自己在哭哪一篇。 “好像是......下学期?”是上学期。 虽然时隔十余年,但这段记忆仍然很清晰。秦甦松了口气,幸好是下学期。她最难过的一段日子是高二上学期,那半年眼睛都是肿的,有一种自己给自己挖坑,一边填土一边窒息的感觉。初恋男朋友还给她的肿眼取名叫小金鱼。 石墨飞去记眼锋,“在想跟谁谈?” “这还用想?”当时,他们的名字少说上了20次校园贴吧主页头条, 他扯扯唇角,并无笑意,“也是。” “哎,都是当年事了。”秦甦怅然。 “没想过复合吗?我记得前几年王谦回国了。” “那你消息是不太灵通,”秦甦哼哼,“他已经移民了。” “是吗?”确实不太灵通,也没必要灵通,他们也只有几场课间篮球组局的挥汗交情而已。 “嗯。” “那?” 很多人都问过这个问题,为什么没复合,在他们眼里,王谦回国总归有她的因素在。连潘羽织都问过秦甦,和徐路阳在一起是不是因为他和王谦相似。 这可把秦甦吓坏了,为何人人都爱杜撰深情文本,她和王谦妥妥都是薄情客,只是两张好看的脸凑成了校园男女主角,在激素波动的年纪恰好遇见舞台,表演了一段浪漫。 实际么...... 秦甦:“每个前男友都是完稿的小说,再续就不是正文味道了。” 秦甦和王谦有过短暂的复合,在法国。这事也有老同学知道,没瞒着,但细节是,他们只和好了两周,然后再也没联系过。 空气中的氧气含量陡然降低,秦甦自觉不对味,玩笑起来,“你高中也太关注我了吧!很奇怪哦?!” 石墨把她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语气倒是副无所谓的调调,“这有什么奇怪的,高中谁不关注你吗?” 也是。 课本这么无聊,网络尚未普及,女/优远在他国,校园女神是最好磕的精神鸦/片。 * 午后犯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