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你喜欢看这个?” “是啊!票可难抢了!”她不抱有期待地在干净地茶几溜了圈目光,丧气地说,“要是有瓜子就好了。算了......”她拿起个软枕垫在腰后,又抓起个抱在怀里,十分惬意。 “好特别啊......” “哪有你特别,居然在自己家喝多。” “我没喝多。” “喝完都趴那儿了,还没喝多?” “我一直在等你叫我。”谁知道居然去听相声了,还哈哈哈哈,笑得老大声。 秦甦噗嗤一笑,斜睨他,收回眼神又没忍住,抬手戳了戳脸颊的酡红,“都喝成这样了......”她将食指圈进手心。哇,触感真舒服。 石墨歪在沙发,扯掉两颗扣子,指了指胸口,“我喝酒很容易红。” “听说这是肝代谢酒精能力不足。”她严肃。 “我爸也这样,不过他的工作不用喝酒。”他则不行,应酬场合很难避免。 “哦......”她挪近了点,明知故问,“你爸是做什么的?”还像模像样地指了指肚子,“我帮群众提问的。” 石墨疲惫地抬手,拽了枕头,倒在她身边,“他是研究气象的,”怕她不清楚补充道,“应用气象学。我做金融也是受他影响。” “哦?” “我小时候,他在偏僻的天文台工作,方圆几十里都没什么建筑,常年不着家。我以为我们家生活很艰难,所以想挣很多钱,把他留在城市。” 秦甦问,“那你梦想成真了吗?” 石墨笑,“你说呢?” “那挣到大钱了吗?” 他谦虚:“还行。” 没想到石墨走入券商这座酒池肉林源于——挣钱多,好质朴的理由。 “年薪百万?”她试探问,见他不语,不耐烦地推推他,“有吗?” 石墨没接话,嘴巴抿得讳莫如深,但自信翘起的唇角给了秦甦一个肯定。 秦甦露出惊讶。同是二十八岁高龄,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收入差距。 她调整起贫富心态,随口说,“哦,难怪你物理好,原来是家学渊源。” “气象学也不全是物理......还有地理......”解释到这里,石墨懵了一下,迷蒙地眨眨眼,喉结滚动,“你怎么知道我物理好?” “我记得分班考的物理很难,只有一个满分。”当时他自我介绍完,老师说他是物理满分,秦甦什么也没记住,包括他说自己来自哪个初中、什么星座、爱好什么,就记得老师说,这个人是年级唯一一个物理满分。学生时代难免慕强,秦甦对此记忆深刻。 难怪。石墨懒懒地扯了扯嘴角,将手臂垫至枕下,调整姿势,“哦……那你物理也不错,不也考了八十一吗?”他知道那份试卷很难,很多超纲的题目。 荧幕上,郭德纲抛出了个梗,底下观众爆发哄堂大笑。 照以前,秦甦没能听清笑点,及时跟笑,肯定会着急地退回去再听一遍,但此刻,她完全没了那份心思,拇指抠着遥控键,默念了两遍八十一。这么抽象的数字...... 半晌。 “石墨。”她低下头,唤了他一声。 “嗯?”酒后,他的鼻音很重。 “你牙整的真不错。”她拉拉他手臂,“你坐起来,我看看呢。” 他们一上一下,交错相视,互看倒影,确实别扭。酒后的身躯异常沉重,石墨艰难地撑起身体,靠回到沙发,看向她,“这样吗?” 秦甦膝盖一支,倾身贴近,两手捧住他的脸仔细打量起来。 手指细节地摸过他的下颌,一点一点,不再用眼睛,而是指尖触摸。好弹性啊。她夸道,“你皮肤很好哎。抽烟喝酒居然也没糟蹋坏,底子不错。” 石墨看着她,一动不动,眼睛里是放大的她的脸。 “你这算单眼皮还是双眼皮?”她拨拨他的眼皮,一边扰乱视线一边要求他,“你用力睁睁,我看看呢。” 石墨也不知道自己是做了还是没做,酒精让人迟缓,他没有办法很好地控制思想和动作。但就秦甦满意的笑来看,他应该是听话地睁了。 秦甦又盯了他好会,身后的郭德纲和于谦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没换得她一个回眸。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