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精力旺盛,温一夜书、做一夜题,脑海里飘过喜欢的姑娘,都能立马精神抖擞,这会是不行了,睡觉是头等大事,姑娘么......反正她也不喜欢他...... 石墨算是明白什么叫拿女人没办法,以前听朋友提起老婆,净是咂嘴摆手,嘴里说“算了算了随她随她”,一副“女人么,就是无理取闹”的无奈样,轮到石墨体验......他也只能说“算了算了随她随她”,他妈的,他高中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现在至少比高中好,人在手边,拉得到,亲得着。 * 但莫女士不这么想。 她意识到儿子喜欢秦甦这么多年头,心里一惊,在家里翻找起画来。 石墨的画大部分都没被保留,因为......她前年瓶颈得厉害,试图通过劳动输出换取灵感,徒手把家里的“垃圾”都清理掉了。 石墨回来,看见自己的房间空得像被洗劫,人都傻了,这才知道自己所有的高中课本都被当做废品送给收垃圾的老爷爷了。 莫女士奇怪,你这么忙,难道还会想要温书?还想做什么电流、动量、能量扯根小球、细绳那些反人类的变/态/题? 石墨没有缘由地发了一大通火,把莫女士的强词夺理吓回嘴里。在儿子的怒目凶光里,她如梦方醒,激发重重灵感,于剧本中插/入/新鲜人物——“不孝子”一枚。于是乎,剧本的丰满度和话题性这才得以提高。 瓶颈解除! 她回忆起这个,想起有些没扔,被石墨重新整理过放了起来,一部分被他带去loft挂在墙上,一部分则放进柜子,还对莫蔓菁千叮咛万嘱咐,差点上锁。 石墨这个小孩跟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接力赛一样捧在手心长大,别的没学会,把老人家存储东西、舍不得丢,这一毛病倒是学了个原样儿。 她一边骂这臭小子这么多年还不会断舍离,这么多废纸还留着,一边又心疼自己养的这个臭小子,画了这么多秦甦得是多喜欢啊。 有些笔触生涩、细节僵硬、画得不太像,也能通过鼻尖的那颗痣一眼辨认出是秦甦。 以前不认识她,不知道画的什么,以为自家儿子只是个普通色鬼,现在知道是秦甦,为母心真是酸涩。 要不是越位进球这么一出,人姑娘也不知道会不会正眼看他。 莫蔓菁识人千百,用热情粗枝包裹细腻,常让人忽视她的玲珑心。单和秦甦几日接触,莫蔓菁就看了出来,秦甦是那种没心没肺的美人儿,被漂亮男色养活,不知情场失意为何物。 人身处的时代很重要,莫蔓菁看着她灵动的眼神与后天男色养活的自信,心叹自己生不逢时,要不她也不至于守着棵老铁树,等了二十年才开花。让她生在这个时代,她是绝对不会让她儿子这种痴情汉有机可乘、搞大肚子的。她也要玩男人! 莫蔓菁把这些画收拾好,拎上阿姨准备的老鳖汤,左右手东西一并,保温盒与牛皮文件袋贴在了一块。 哎哟...... 莫蔓菁这下长了心眼,怕把石墨的“遗作”沾湿,又给放了回去,暗道,下次给秦甦看吧。 路上石峰打电话问她,媳妇漂亮吗? 莫蔓菁想了想,用一种试探的答案回应他,“和我年轻的时候差不多。” 石峰很会打太极,也不给明的答案,“那我儿子的眼光遗传的我,可惜没有青出于蓝。” 那是漂亮还是不漂亮? 莫蔓菁打着电话一路盘问到病房,恰好秦甦醒着,她笑眯眯地把电话送到耳朵旁,“来,姑娘,你公公的电话。” 秦甦一口即食燕窝赶紧咽下,慌里慌忙拿起手机,也忘了细思那个“公公”,心脏扑通扑通,恭谨吊起,“哎哎哎......叔叔,您好!” 怎么办怎么办,她要说什么?聊天气吗? 莫蔓菁翘起脚,看向床尾那一排燕窝礼盒和补品,满意地点点头,这是她昨天让助理送来的,就算明天出院,也要给秦甦营造一种重视感,不然隔壁床的孕妇每天都有人探望,秦甦和她妈这些东西显得过于简单了。 她跟陆玉霞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