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强完,眼眶鼻头不受控地加热,眼泪再度哗啦,往沟壑深渊滚去。兔子蹦来捏去,早就烫得发颤了,正好落雨降温。 她哭不全是遗憾不能搞。活到这把年纪,见多识广,也不至于饥/渴到如此程度。只是...... 秦甦重重叹了口气,手大喇喇探入,和上次一样。 “我......” “不用。”他亲亲她的额角,拽出她的手腕,“很晚了,睡吧。” “那你怎么办?” “我去洗个冷水澡。”他拍拍她的屁股,示意起来。 她看了一眼,哎哟,lack of use确实有点可惜。 急促呼吸,腹部肌肤勒得发痒。几天没按程序做腹部护理,秦甦预感这肚皮是完蛋了,她真要变成花蛇腰了。 思及此处,秦甦丧上加丧,负气地开口,“要不你去找个女的吧。” 话音一落,秦甦人生第一次肉眼看到变脸特效。 隔着眼睫雾帘,石墨原本英俊温柔的一张脸,瞬间阴沉,眼神冷厉成莫蔓菁口里的“无情儿郎”模样。 秦甦吓了一跳,在他开口前,赶紧捂住自己嘴巴,抢占先机,“我胡说八道的......”说着还委屈上了,也不管是自己先挑衅的,先倒打一耙,“你的样子看起来好凶......” 石墨偏过头,沉沉出了口气,低头把拉扯出来的衬衫下摆塞回去,复杂地揉揉她的肩,“别说这种话。” 她看着他,“我就是难受。” “我不会的......” “我知道你不会的,我相信你的为人!”她指着肚子,开始泼脏水,“但群众怀疑你,我管不住群众的意见。” 夜晚,理智渐次模糊。 石墨扯出一个疲倦的微笑,陷入沉默。 秦甦喉头发紧地看着他,对视久到帐篷都收歇了下去。 半晌,他说,“1890年年底,整整一个月,伦敦气象局没有记录到伦敦一分钟的阳光。” 秦甦一怔,屏息等他没头没脑的下一句。 石墨岐路迷羊一般,在陌生的茶几下找酒,终于确认酒不在触手可及处,醒了醒脸,重重叹气道,“我好像一直呆在1890年年底的伦敦。” 秦甦干巴巴接话:“你的时间静止了吗?那你要赶紧跳出那个时空,现在伦敦阳光还挺多的。” 他瞥向她,“是吗?”他伸出手指沾沾她的眼泪,疑惑地看着那点泪珠,“怎么我这儿还在下雨啊。” 秦甦噗嗤一声,两手迅速抹过脸颊,朝他弯眼笑,“好啦!现在雨过天晴!” 他又是良久未语,胸闷得慌,手指在膝盖上不停点动。 秦甦慢慢滑跪在软蒲团上,拉拉他的手,“是不是想抽烟了?家里现在大呢,你去洗手间开个排风,或者去阳台。”之前在loft里,环境比较封闭,她看见楼上楼下都有烟灰缸,但她在的时候,他都没抽过烟。 “不抽。” “在戒烟?”两个烟灰缸没被搬来,秦甦问莫蔓菁烟灰缸是不是忘了整理了,莫女士朝她挑眉,某人说帮他扔掉,她就代劳了一下。 “不说这个了,早点睡吧。”石墨左右看看,在墙上找到一个木质钟,“快一点了。”孕妇这么晚睡不好。 秦甦摇头,“我明天还能睡一天呢。”他们挺久没有踏实的时间,面对面说说废话了。 “好。”他牵过她的手,这次老老实实,也不乱揉,也不乱亲了。生怕又杵上,她再说让他去找别人的话。 秦甦安静地缩在沙发旁,发丝轻佻晃动,撒娇地倒带回刚才:“我胡说八道的。” 他说:“我知道。” “那你干嘛不说话。” 他低笑,“我不太会说,要么你说。” 秦甦笑着将头发挽至耳后,乖巧地枕上他的大腿,鼻尖抵住西裤布料,埋首细嗅尘埃。“那我说哦,你不能怪我矫情。” 他捋捋她的发丝,“不会。” 秦甦闷闷呼了口气,“我觉得自己不能用很好的状态跟你在一起。”唔......就说不能说吧,一开口就想哭。 “为什么?” “我会变胖变肿变丑还会变得松垮。”像片没有张力的弹力布。 她习惯了做车见车载的美女,现在做车见车让的孕妈,生出实际的落差。她并没有想过,自己要在孕期谈恋爱。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