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不是说了,春花同你表了情,可不就是好事将近。” 绛春抿了抿嘴没说话。 季云舒这个直男,头一次反应如此迅捷,福至心灵似的,“难道你拒绝了春花?” 绛春低下了头,“也没有拒绝……” 他只是迟疑了很久都没有答复。 李春花何等脾性,见他迟迟不吭声,便明白了所有,当即笑着道,“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没关系的,绛侍卫仍旧和往常一般便可,左右我也是朵残花败柳,这才是该有的结果。” 绛春嘴唇抖了抖,想说自己没有介意这些。 可话还没说出口,李春花就下了逐客令,“绛侍卫还请离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绛春的话便说不出来了,低着头无言静默着离开。 李春花望着他背影,表情似哭非笑,好大会子,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如果不是那一场乌龙,她不会生了表情的心思,可没想到,兜兜转转到最后,一切仍旧是个大乌龙。 他不喜欢她,又或者嫌弃她是个残花败柳,这都不重要了。 左右,他们都无缘。 李春花默默地流了一夜的泪,决心跟过去划清界限,跟绛春重新回到普通朋友的身份。 而绛春,看似回到了从前的平静,但大约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的翻涌,再回不去。 接下来的日子,有好几次绛春看到了李春花的身影,想要过去跟她好好讲一讲,但追逐不上。 一部分是李春花有意躲避。 一部分也是的确太过忙碌。 在京城,世家姑娘可是打从出生就要备下嫁妆的,如婚服盖头更是提前四五年开始准备。 乔连连什么都没有,成婚的日期又只剩下四五个月了,想要把细工刺绣嫁裳准备出来,的确是一件不小的工程。 偏偏乔连连自己又不会劳什子女工刺绣,想帮忙也没办法。 好在李春花针线活不错,虞非鹊也是一把好手,两个人带着几个手巧的小丫鬟,自告奋勇的为乔连连的嫁裳贡献一份力量。 四喜楼的人知道自己东家要做郡王妃了,也都高兴的直咧嘴,一个个嚷嚷着要亲手给东家做酒席。 虞非城虽然在跟赵家明争暗斗,但他心思阴沉,又有手腕,利用自己皇长孙的身份收揽了不少钱财,他全都细心地留了起来,要给娘当嫁妆。 就连江白隐听说乔连连要嫁了,也托人赠了一份礼过来。 所有的人都在为乔连连的婚事在忙碌,在高兴。 只有一个人,还在毫无所觉的,撅着屁股,埋伏敌人。 “你们说,咱们能把这波倭寇给打灭吗?”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孩压着声音道。 在他前面趴着的,是一个身材高壮的小子,“嘘,别说话,他们要过来了。” 单看身高,会以为前头那个高壮的小子比较大,可等一说话才发现,这身材高壮的小子顶天了有十岁。 但见他年纪不大,神态却郑重,两手握着刀柄,一招一式颇为认真。 在他们跟前,一队十几个人的散兵倭寇说笑着走了过来。 高壮的小子捏紧刀柄,低低的喊了声,“动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