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细节,抓住徐恒或者徐恒的贴身小厮,审讯一顿就可以知道了。 但是,梁轻的暗卫与徐府侍卫发生冲突,让事情无法再私下解决了。梁轻拽下被子,道:“扶我起来。” 绣绣忙过来给他穿衣洗漱。 然而,梁轻的轮椅刚推出房门,府上的幕僚一撩衣摆,跪地道:“大人可知,徐阁老年过半百,膝下只有徐恒一个命根子,平日里宝贝的不得了。” “这件事是命案,一旦公之于众,迫于压力,大理寺必然不可轻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您这一去,就是真的与徐阁老势不两立了。” 清晨的风带来淡淡的桂花香气,走入正院的萧承衍,刚好听到幕僚那重重的一声“势不两立”。 萧承衍抬头望向梁轻,选择放任不管,徐世将来必定记着这份人情,以后或许会站在梁轻这边也不一定。 而另一方,是事情的真相。但是,没人会去选真相。 萧承衍的父亲曾告诫他,要有一颗赤子心,他试着去做了,却在这个黑暗丑陋的世间碰了个狗血淋头。 他很好奇,梁轻会如何。 梁轻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幕僚,他的眸光很淡,又因为睡眠不足,眉间透着倦怠的气息。他穿着深色衣裳,宽大的衣袖垂在膝盖上,虽然坐在轮椅上,却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望向他。 他的神色冰冷如霜:“让开。” 幕僚愣住。 萧承衍眉头微挑。梁轻说:“如果一味为了拉拢朝臣,获得权势,而放弃自己为官为人的底线,那么,还会有人信服我吗?” 萧承衍忽然发现了梁轻与他们的不同,像幕僚如此,是只分析利弊,往往只选择对自己利益最大的事,但梁轻会考虑更多的东西。 但是,这样会思虑太多,看重太多,最后会活得很累。 萧承衍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梁轻扭过头,问道:“归一,你觉得如何?” 归一想也不想道:“听大人的。” 梁轻道:“好,你推我出去。” 萧承衍皱了下眉,幕僚见状,劝解不了,怔怔看着。到了府邸后门,梁轻正要上轿,却见萧承衍上前道:“我一同去。” 梁轻道:“你伤势尚未好全,且有府兵同行,你来做什么?” “已经好多了。临安城外,没有人会认出我。”萧承衍道,“如果大人亲自前往,须得坐马车,马车脚程慢。徐府收到消息,极大可能杀人灭口。” 这一点梁轻倒是没想到,道:“归一带人,先去确保阿秋家人安全。” 他想了想,看向萧承衍,道:“那你便跟着吧。” - 这是梁轻头一次离开临安城。 他出发的突然,临安城内暂时还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虽然有官道,但离开都城,外面的道路对于马车行驶来说,还是颠簸了些许。 梁轻长时间坐轮椅,此刻再一颠簸,便有些受不住了。 他微皱着眉,时不时咳嗽两声。因为起得早,梁轻想要闭目养神一会儿,都会被突然地颠簸给震醒了。 轮椅虽然铺着软垫,但还是木材做的,撞的他尾椎骨和腰腹背脊都酸痛难忍。 片刻,梁轻撩开帘子,在下方的正好是随着队伍走的萧承衍,对方抬起头,浅瞳看向梁轻,带着询问。 虽然萧承衍常年冷着脸,但当被他浅色的眸子注视着的时候,却会产生一种温柔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