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还好有个皇帝在上面压着,不然猴年马月能让老百姓赶上这种好事情。 “只不过……” “怎么?宋中丞有顾虑?” “义山兄也知道,大明两京一十三省,说到底也就一个山东。陛下如今正在盛怒之中,真的把乡间的事送呈上去……” 皇帝登基日久,权威日盛。 下面的人害怕呀! 原来天子没有生气,那么他们做个五成,基本上也没有问题。可现在的架势,这事情要不能做个八成以上,绝对是过不了这个关。 可真的以这种力度来做,到时候送给皇帝看的,不就到处都是某某员外、某某公子所行不法么?山东少,可不代表这里少! 那岂不是让皇帝看了更生气? 而顾人仪只说了一句话,“你若真的害怕,就更不该问这个问题。” 宋衡明白的,他只是矫情了一句,很快也下定了决心,“如果横竖是死,那不如死的壮烈!” “好!” …… …… 朱厚照把杨慎召了回来。 杨慎这个人,才气太大,但历史上他并没有在做官上显现出特别惊人的才能,所以目前是放在身边先用着。 “这几天,凡是要见朕的,都给朕拦了回去。这外面,包括淮安当地的人都怎么看天子震怒啊?” 皇帝和杨慎相对而坐,两人都很年轻,都身着绸缎。 朱厚照当然没有杨慎的才情,但为人君主,他一举一动自然放松,杨慎就局促了些。 “微臣只知道,尤东家惊吓了两夜未眠。” 皇帝眼神微转,“朕又不是冲她。” 杨慎也不敢直接质问皇帝究竟冲谁,那太无礼了。 “陛下说的是,不过陛下天威,她一介民女又怎能不惧?” “其他人呢,又是如何议论的?” “微臣不敢隐瞒,这几日确实也有向微臣打听,不过圣心又岂是臣所能揣测。而依臣来看,外面惴惴不安的不在少数,尤其是当地的官员。” 朱厚照两眼向天看,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这个时候,尤址又进来禀告,“启禀皇上,王阁老、杨阁老求见。” “不见。让他们回去。” 额…… 尤址尴尬得看了看杨慎,不过后者并没有给他任何的助力。 他们这些当奴婢的是有些搞不明白皇帝的脾气,多大事啊,连内阁的大学士都不见了。 关键一直不见,王炳和杨廷和没办法对皇帝说什么,可把他这个太监给逼死了。 “陛下……”杨慎也是这般考虑,他觉得不至于如此。 不过他刚开口,朱厚照就伸出手来了,“求情的话不必说。朕办事,有自己的道理;朕生气,一样有道理。朕出京的时候,都以为朕是来玩的吧?呵,朕倒是也想。可还得看这帮人的脸色呢! 朝野、君臣这几年来没有一个不辛苦的。不说朕,也不说旁人。你便看看你自己的父亲,头发白了多少了?不容易吧。可到头来老百姓获利最少,一年到头辛辛苦苦,还得挨欺负。朕发愁,这个问题不好解决啊,朕也心寒,那不少都是朝廷优免的人。” 从优待到优免, 一词之差,好像点到了一些什么。 杨慎说道:“微臣明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