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币是朝廷的脸面,也是百姓、商人日常所需,更加关乎货币改革的成败。其中道理,你这几日应该请教明白了吧?” “是,儿臣已与朝中重臣,仔细探讨过了。父皇放心,儿子一定尽力所为。” “朕不要听什么尽力所为,朕要你做到这些要求,便捷、耐用、美观、防伪,还要承载着我汉人的文化,甚至会成为一个时代的符号,这个差使,关乎着我大明的国运,所以不是尽力所为,是一定要万无一失!” 载壦提了提气,“父皇重托,儿臣断无推脱之理,唯有实心办事,若是不成,儿臣任凭处置!” “这还像个样子。说说你有什么要求和困难。” 载壦说:“儿臣听博望侯之言,西洋列国也有自己铸币的,儿臣想见一些外国的使臣,博采众长,这当中若是他们提出什么交换的条件……请父皇允许儿臣酌情做主。” “这是小事,你一向知道分寸,自己去做就是。” “谢父皇。” 说着他便要退了出去。 “等等。” 朱厚照往里走了几步,从一个盒子里捏了一撮细细密密的白色颗粒出来,说:“这白糖是你献给靖海侯的?” 载壦不知道天子怎会知道此事。 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那顺势承认就好。 “正是。” “都是建厂,你便再兼个白砂糖长的差使吧?当然,若是你觉得分身乏术,朕也可以再托旁人。” 朱厚照开始给他加量了, 一个人,一样事处理的好,不代表两样事,三样事都处理的好。 这其中的区别在于用人、分权。 然后因为放手一些事,就会与自己的预期有差异,然后犯错、痛苦,再体会、提升。 不外如是。 如果事必躬亲,这个人就算再有才能,也会受限。 “父皇哪里的话,能得父皇信任,儿臣只觉受宠若惊,绝不会叫苦叫累。而且,为父皇分忧……固所愿尔,不敢请也。” 朱厚照心中有几分宽慰,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总算没白疼你,正巧你也封了亲王,封赏越大,差使越重。你就是叫了苦,朕也不会听。” “多谢父皇厚爱!” “嗯。”朱厚照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像是白砂糖这种功劳,你直接与朕讲。是你的功劳,就该是你的。难道在你的眼里,你老爹是赏罚不分的昏聩皇帝?” 载壦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爹……儿子绝没这么想。” “那你怎么想?这样的功劳,自己不要?要绕一圈到靖海侯那里?” 这家伙抿了抿嘴唇。 模样带着些为难,“爹,这件事……是当儿子的多心,把简单的事做复杂了。” 朱厚照没有立即回他,而是低头摸了摸鼻子,接着眼神一偏,“尤址。” “奴婢在。” “肚子饿了,去找些吃的来。” 尤址也是玲珑心思,遵了旨意以后走出门,还把外面候着的那些下人都给叫走了。 皇帝要和二殿下说悄悄话,不要任何人知道。 朱厚照则拍了拍载壦的肩膀,“老二,来。” 他带人去了偏方,偌大的房间里摆放的都是地图、书籍等各种资料。 “有句俗话,叫知子莫若父,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心思大体不出我这双眼睛。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