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高挑惊艳,男修丰神俊朗。 真好似仙中人物。 怪就怪在那男修愁眉苦脸,破坏了这份景致。 女修看似清冷,不苟言笑,可从她那局促不安,无处安放的手指便能看出,她心里多少是有些兴奋。 “你不愿跟我出来么。” “不愿。” “为何。” “太上忘情宗的女修都不是好人。” “你放……你胡说八道。” 李正站住脚步,讥笑道。 “我来问你,你听说过袁秀的事情么。” 女修点点头。 “他有错么。” “有。” “关你们什么事。” “他那样做是不对的。” “关你们什么事。” “人和妖怎么能在一起,这比……” “比什么。” “比你和你师伯在一起乱伦还要来的荒谬。” “关你们什么事。” “你再说这一句试试,我让你看看关不关我的事。” 李正扭头嘟囔着,不再理她。 转头想想,又不能太过于得罪她,万一这个害人精真的将自己秘密捅出去,这可怎生得了。 “圣女大人,玄天宗这么大,不知您想去何处游览,小的鞍前马后,随您同赴。” 宫羽灵见他作一副奴才状,又轻笑道。 “小正啊,本圣女想去那里转转。” 她如葱玉手一点西北方向。 李正看都不看那是何处,随之摆驾。 口中唱道。 “得嘞,您起驾喽。” 望山跑死马,二人又都是步行,并未纵云架雾。 不知行了多久,来到一处小矮峰前。 抬头只见那峰上楼阁破落不堪,殿宇灰败不净,环境却甚是清明。 宫羽灵疑惑道。 “堂堂玄天大宗,正道玄门楷模,也会有如此破败之处么?为何不寻人收拾收拾。” 李正笑道。 “正因为我们玄天宗太大,所以才顾不过来收拾嘛,这正是大而不全的道理也。” 宫羽灵并未接他话头。 女修负手,亭亭玉立。 其实正当夕阳西下,如血的残阳映出一片凄凉,恰似栽愁而落。 晚风吹得女修的长发乱摆,露出纤细的脖颈,白衣胜雪的裙摆在微风中轻抚,玲珑之躯,如圣如洁。 李正一时竟看痴了。 这女修,倒也不讨厌嘛。 赶紧摇摇头,将这个想法驱赶出去。 忙告诫自己, 李正啊李正, 你忘记袁秀了么? 遂清心明气。 他目之所及,又见残阳如血,心有所感,故而情不自禁吟出几句: 千古福缘洞天在, 万辈之修堪可爱。 滔滔言河道不尽, 多少玄天兴与败。 李正本是有感而发,却不想被他人听见。 那人叫道。 “好一个多少玄天兴与败。” 李正与宫羽灵同时回头, 只见一个衣衫朴素的老者,背上背了一捆柴,手里拿着把柴刀,对着李正叫好。 李正汗毛乍起。 无它。 自家明着尚未开识,暗地里却已达元婴之境,这老者看他打扮分明是个砍柴之人,为何离得自己这么近,自己却发现不了? 难道说是自己心神不宁所故?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