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耳被封锁,可那如泉涌般的温暖和爱意依旧可以从别的地方传入她的心底。 从眼睛里,从嘴里,从手上,从皮肤的纹理里。 她会一直感受着他。 女孩砰砰砰的心跳隔着衣服传来,聂凛同样感觉到了,他唇边的弧度逐渐扩大,吻了吻她的耳朵:“你肯定听见了,对不对。” 苏芒珥“听”着他就这么跟自己说了好久的话,直到她被困意包裹,逐渐步入梦乡的前一秒,一直酸涩的眼眶终于沁出了热泪。 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沾湿了他的衣服。 她缓缓闭上眼。 嘴唇憋着泪意不断颤抖看,她祈求上天。 她不愿就这样。 她不甘就这样失去原本拥有未来的人生,她也不甘,让深爱的人被迫接受不完整的自己。 她的聂凛,就应该配上最好的。 最好的她。 她不甘心。 ... 长夜漫漫,两人相拥而眠。 窗外的凛冽的风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太阳照旧升起,新的一天来到,农历新年假期开始,大年初一的南城依旧含着浓郁的年味。 “耳朵。” “珥珥。” 苏芒珥轻皱眉,还没从睡梦中醒来,有些嫌吵,挣扎着睁开眼。 模糊的视线里是聂凛的脸庞。 “嗯...”她下意识呢喃一声。 在听见自己声音的瞬间,她瞪大了眼睛。 聂凛坐在床边,看见她突然清醒一副震惊的模样,以为又哪里不舒服了,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开始敲字。 文字刚编辑到一半。 “聂凛...”她沙哑的嗓音传出。 聂凛怔住,抬起头,有些意外地看着苏芒珥。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耳廓因为手拍带来的风声被神经接收到。 苏芒珥喜出望外,激动地掀开被子抱住他,搂着他的脖子,带着些哭腔道:“我我,我听得见了。” “真的?”他捧着她的脸颊,直视着她有些泪汪汪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你能听见我说话。” 她肯定地点点头:“能,真的可以。” 聂凛手一揽,重新把人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眉眼舒展开,情难自禁地无声笑着。 苏芒珥把眼泪擦在他衣服上,万般庆幸。 仿佛做完的祈祷真的被上天听到了,这次老天爷偏宠了她,将听力还给了自己。 还好。 幸好。 她笑中带泪,哭笑参半。 . 虽然她恢复了听力,但是聂凛依旧带她去医院。 首先去了耳鼻喉科检查了器官的听力功能,医生再次确诊是非器质性的耳聋,让他们去约心理科。 接着聂凛就带着她离开了医院,开车前往陈容的养疗所。 昨天夜里聂凛就和陈容通了电话,陈容在听到她的症状时也十分惊讶,为他们排开了诊疗时间,让他在确定苏芒珥的器官功能正常的情况下再过来一趟。 苏芒珥提前接受了第二次催眠治疗,回忆从那次火灾之后继续。 “后来去了哪?” “舅舅破产了,我跟着舅舅一家回了海尧市...外祖父就住在海尧。” 苏芒珥合着眼,以及完全投入了催眠的回忆世界。 令陈容意外的是,这次的治疗非常不顺利。 问到关于搬到海尧市后的事情后,苏芒珥从支支吾吾,到直接表情紧张地缄默不语,不管陈容怎么引导怎么询问,她都只字不提。 如果在催眠状态下都不愿意开口说的事情,一定是有问题的。 苏芒珥不愿意说,沉沉睡着,治疗也没办法再进行。 陈容和聂凛出了治疗室。 “您觉得呢。”聂凛望了一眼躺在里面睡着的女孩,问他。 “我的治疗计划是,找到她的心理创伤的触发事件,然后通过引导暗示治疗帮助她克服。”陈容说着,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下,然后一针见血地说:“我推测,那场火灾,并不是让她产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