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多半意味着你的病……不太好治。 所以对这位丽丽妹妹,江叙对她最好的祝福就是祈祷她根本就不会遇到他。 挂了电话,他莫名觉得格外疲倦,握着手机的手懒懒地往床上一放,“啪”地一声,他的手背打到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 他猛然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的手下面……有一颗头。 一点儿乱七八糟的记忆后知后觉地涌入他的脑海,他皱了一会儿眉,绞尽脑汁地想着昨晚干嘛了,好像吃了顿饭,还被钟蓝拒绝了,然后呢? ……然后他和沈方煜一起去了酒吧。 江叙的眼神突然有些慌。 他小心翼翼地捏着那颗脑袋周围的被子,轻轻地扯起来,看了一眼。 操。 还真他妈是沈方煜。 他气得不行,一脚踹过去,直接把沈方煜连人带半截儿被子一起踹下了床,也不知道沈方煜的睡眠质量怎么这么好,掉下床了都不醒。 结果这一踹,江叙倒吸了一口凉气。。 浑身的骨头就像是挨个儿拆下来又黏上去似的,疼得他皱起了眉,尤其某个极其微妙的地方也因为肌肉的牵扯有些刺痛。 昨晚干嘛了?他不会通宵跟沈方煜打架了吧。 他晃了晃头,想要想起点儿什么,然后一些破碎且少儿不宜的画面骤然挤进了他的脑海。 江叙的眼眸倏地增大,半晌后,他僵硬着脖子,低下头看了一眼。 问:当你和你的死对头在一张床上醒来,你的胸口和大腿内侧遍布吻痕和青紫的手印,身后传来诡异的疼痛时,请问你们之间最有可能发生了什么? a.你们睡了。 b.你们睡了。 c.你们睡了。 江叙面色铁青:“我选d。” d.你被睡了。 我操你大爷。 江叙沉默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沈方煜,男人的半个身体露在外面,那是一具很漂亮的躯体,身材标准,没有什么多余的脂肪,肌肉线条利落,骨骼分明,血管清晰。 ——非常适合用来做解剖课教学的模型。 江叙甚至觉得从哪里开始下刀他都已经想好了。 默念了十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后,青筋暴起的江医生才生生忍住了杀人分尸的冲动。 厮混了一夜的床上一片狼藉,床单满是褶皱,枕头被丢的到处都是,衣服散乱在地,白衬衫早就皱成了腌菜,现场的一切仿佛都在佐证昨晚有多么荒唐放肆。 江叙深吸一口气,决定早一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免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也不好用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利索地穿过衣服,冲澡洗漱熨烫衬衫一气呵成,再照镜子的时候,江叙依然是装扮一丝不苟的江医生,冷静自持,温文尔雅。 就是脖子上,似乎少了点儿什么。 江叙的目光落在被甩在一边的黑色领带上,那条领带是他新买的,昨天第一次戴。 然而就在他伸手去碰那根领带的瞬间,某个活色生香的镜头突然在他的脑海里闪过——某个傻逼,用这根领带绑着他的手,推到了头顶。 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撕拉”一声,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倒霉领带被撕成两半,无情的江叙头也不回地把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