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风衣,手里拎着个小蛋糕盒回来。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顾行一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没有主动过去,坐在原地。 只不过眼神不住地往蛋糕盒上飘,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不好意思,楼见岳笑着走上前,温声给他们家日渐傲娇的小狮子陪罪,路上遇见了赫尔辛教授,跟他说了几句。 嗯?顾行一叼着蛋糕勺抬头看过来,他现在情绪怎么样? 还好吧,就算没有拿到青数奖也不意味着学术生涯就此断绝,楼见岳伸手给他擦去了嘴角粘着的一点奶油,数学界大器晚成的例子比比皆是。 说完,他特别平静特别从容地将手头的奶油舔干净。 鉴于这一位做出来太过自然,顾行一反而不好怀疑他这是在刻意勾引,可是脸颊已经不自觉地烧了起来。 楼哥,小狮子严肃了眉眼说道,你这是在勾引我。 那你要怎么惩罚我?楼见岳挑眉笑道。 拿着吧,顾行一把房卡交给他,你今晚一个人睡。 楼见岳接过房卡,盯着他只是淡淡地笑着。 顾行一头皮发麻,直觉向他发出了预警。 他二话不说扔掉蛋糕,转头就打算跑,然后被人拦腰抱住,直接运回了巢穴。 数学大会的最后几天在聆听他人的讲座之中度过,总而言之算是圆满结束。 顾行一经此一行,收获了人生中第一个世界级别的大奖,也收获了人生中最为重要的另一半。 与此同时,系统也给了他在天赋上的升级,数学上的天资又更胜一步。 教授什么时候到?大研究生无所事事地望着旁边的师弟,手机在他的手指间旋转飞舞,每一次都险之又险地在落地的边缘被人捞起来。 不知道,大概是□□点?小研究生低头看着手机,手指动得飞快。 你在干什么?大研究生起了好奇心凑过去,低头便看见手机上白板的图片和旁边记事本上打出来的证明过程。 出门前我把教授收藏室里白板的图片拍了几张,小研究生抬头,推了推眼镜,顾教授的亲手证明可珍贵了,直接从上面进行研究肯定是有益的。 卧槽,我怎么没有想到还有这个用法。大研究生沉思了片刻,笑嘻嘻凑过去,给哥也发几张,从数学家大会上空运回来的白板可珍贵了,就算是旁边那一个直播时候当着全世界人民写的也很有用。 楼见岳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旁边顾行一投来了指责的表情,把裹得紧紧的毯子分给了他一半:我就说你也应该盖点毯子,这样不会是感冒了吧。 不会那么容易感冒的。楼见岳辩解了一句,却是乖乖地跟他挤在一起,两个大男人可怜巴巴地挤一张小毯子。 我倒觉得更像是有人念叨我。他心虚地看向窗外,脑海之中浮现出那一天找到波达教授询问白板去向时对方刹那间漆黑的脸。 这样回收白板好像是有点不地道,但是自家爱人的重要关节点的纪念品怎么可以落入其他人手中呢? 楼见岳安慰了一下自己,消除了那一丢丢的愧疚。 飞机落地,楼见岳的学生们接到了导师和他的家属,嘴上特别甜,行动也很利落,而且闭口不谈学业上的事情,只安心吃粮,很好地避免了被学神光环冲击。 可以说是求生欲满满了。 q大,国际数学家大会结束的消息传遍了数学系,比它更重要的另一个消息也流传开来,那就是青数奖奖最年轻得主顾行一教授将会给他们讲课。 庞鑫抱着一叠书走向阶梯教室,旁边她的室友挂着两个黑眼圈,一边喝着手中的咖啡,一边说道:我把数论基础反反复复,前前后后研究了三遍,我觉得我应该能听懂顾教授的讲课。 应该可以吧。庞鑫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心里也有点没底。 就她之前和顾神组队的经历来看,这一位的思维其实是非常缜密的,但是可能由于速度太快,对外表达出来便会呈现出一种可怕的跳跃性。 可怕程度大概跟所有数学难题证明里的显然和略一样吧。 虽然做好了准备,但是阶梯教室里面的人数也超乎了她的想象。 里里外外整整三层人,既有和她同届的选修了这门科目的学生,也有上一届的师兄师姐们,甚至还有其他学院比如物理学院和计算机学院的同学们。 整个阶梯教室被坐得满满当当。 她艰难地挤了进去,又跟几个人沟通了一下,出示了自己选修这一门科目的证明,终于在对方你怎么这么好运手速这么快抢到这门科目的羡慕目光之下,和室友在最后一排坐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