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夫想来也意识到了,如果坐实了眼前这个尤尼尔是真的,又是火剑之路的人,那么真理会的立场恐怕就会不可遏制地发生动摇…… 不过,约瑟夫看似贴脸嘲讽,实际上还讲究了一下语言技巧,比如他说的是“逝去伟人”,怀疑身份的同时还增添了那么点抬高对方的意味,如果对方真是尤尼尔,以正常逻辑思考,想必没有理由为此生气。 这位不败圣炎阁下,能够有那么大规模的粉丝团,还真不是偶然的…… 安德鲁一边暗暗想着,一边将目光投向了上方的拉结尔。 现在……就看这家伙怎么回应了。 拉结尔的脸上保持着微笑,并不在意地摊摊手,无所谓地哈哈一笑,道:“你们觉得不是就不是吧,尤尼尔这个名字也早就已经定格在了历史上,成了一个被人反复诵读的腐朽符号罢了,确实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他接着道:“现在的我叫做拉结尔,只是一个想要找点有趣项目做研究的学者,仅此而已。” 约瑟夫保持着警惕,看了一圈四周那些定格在原地不动的人造人,道:“这就是你找到的有趣项目?” 现在他们是深陷敌营,一个神明级学者的地盘,就意味着对方做足了准备,虽然本体也许相对孱弱,但武器装备绝对能够碾压他们…… 如果打起来,胜算不大。 他已经在刚才一瞬间向秘仪塔发送了求援讯息,能够交流进行拖延时间再好不过。 拉结尔道:“本来是的。” 安德鲁提出了一个在心中很久的猜测:“‘泥胎’计划虽然是真理会全员通过,也是我亲手签下同意书的,但这样一个需要投入无限人力物力的无底洞,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出质疑,现在想来依旧觉得不可思议……是你在影响我们,对吗?” 拉结尔抬手抠了抠自己太阳穴上的那个洞附近,似乎觉得有点痒,眯起眼睛笑道:“对啊,你看见这里的那些亮着绿光的小房间了吗?每一个房间里,都有着以你们每一个学者的一层大脑灰质作为媒介的思维干预器。” 整个蜂巢般的结构由无数小房间组成,每个房间亮起的光芒颜色都不一样。 绿色的房间大概有数百个。 安德鲁一愣,随后感觉一阵头皮发麻,心中骇然。 每一个学者的大脑灰质?!这岂不是意味着,他曾经接触过真理会每个成员的大脑?! 他是怎么做到的? 只要一想到在自己所不知道的时候,似乎有人掀开过自己的脑壳,用手指触碰并撕下一层脑细胞,就感觉浑身都在发麻,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在心底隐隐攒动。 约瑟夫虽然不是学者,但同样感觉到了恶寒。 这岂不是等于,对方完全可以在无形中操纵整个真理会……这是何等可怕的敌人,这就是真正的神明级吗? 拉结尔笑道:“忘了吗?每一个入会学者都要进行一次体检,只要还是真理会的成员,每年就都要体检一次,由穹顶教会配合完成。” 穹顶教会! 这个已经覆灭的教派名字忽然回到视野中,场中所有人的内心都如遭重击般震撼。 原来如此…… 胡德突然指了指拉结尔脑袋上的洞,道:“那样的话……你这里是怎么回事?你对自己做了思维干预器的试验吗?” 约瑟夫瞬间握紧了剑柄,额头青筋暴跳,有种想伸手按住这个熊孩子的嘴的冲动,这种看着就异样的地方是绝对不能提的,这种战斗对峙的常识不知道吗? 不出所料,拉结尔一愣,然后整张脸的表情都扭曲了起来,歪头诡异地低低笑起来:“并不是哦……” 他把手伸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