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渡叫家里派车过来接他,最终过来的是程栖泽的助理,耿宁。 他住院这段时间,甚至最严重的时候,家里都没有人来看过他。程文慎身体不好连家门都出不去,傅静安有一场重要的官司,没法来看他。 程栖泽似乎对这种情形早已习以为常,压根不在意。 帮他收拾东西的时候,林槐夏忍不住和他吐槽:“你看,你家最关心你的就是方渡了。你还生他的气?” 程栖泽系着领带,不甚在意:“当然,他欠我的。”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他忙前忙后,守了你好几个晚上。” “夏夏,他抛弃了我们,你还替他说话?”程栖泽歪头想了下,“哦,不对,他回来找你了。可他不要我了。” 这话怎么听着都腻味。 林槐夏懒得理他,看他半天都系不好领带,无奈道:“过来,我帮你系。” 程栖泽顿了顿,还是朝她走了过去。 林槐夏抬手拾起他颈间的领带,轻车熟路地系了起来。以前程栖泽的领带都是她系的。 程栖泽敛着眸,突然沉声问:“这是不是你最后一次帮我系领带了?” 林槐夏不甚在意地点点头。 空气静了下来。 良久,程栖泽有些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道:“如果他欺负你的话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林槐夏轻轻笑了声:“你当他是你?” 程栖泽撇了下唇:“所以,这是你不愿意给我机会的原因么?” 林槐夏的手顿住。 她其实并不想和程栖泽聊这些,没法在一起就是没法了,没必要讲得那么明白。可程栖泽似乎并不愿放弃。既然如此,不如开诚布公地讲清楚。 默了片刻,林槐夏淡声道:“不是的。我给你过你机会。” 程栖泽一怔:“……什么?” 她仔细地帮他调整好领带的位置,语气十分平缓:“试婚纱那天。我决心学会做一名好妻子。” 说这些不是因为遗憾或者怨恨,林槐夏知道两人再无可能,不过是心态平和地将事实告诉他。 程栖泽闭了闭眼,终于明白林槐夏为什么一直不接受自己了。 是他推开了她。 她给过他一次机会,是他没有珍惜。 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我明白了。”他沉声道。 纵使心里翻涌着无数情绪,他也无可奈何。 “最后抱一下可以么?” 林槐夏抿了下唇,朝他摇摇头:“要不……握个手吧?” 程栖泽不由嗤笑:“谁要跟你握手。” 林槐夏也跟着笑了下。她抬手帮他重新整理一遍领带,确认位置和形状都很完美后,她松手:“好了,你先穿外套,我去把行李箱拿过来,等方渡办完出院手续回来,你就可以回去了。” 程栖泽点点头。 从他身边经过时,林槐夏不小心绊倒病床腿。她重心不稳,向前一倒,好在程栖泽手疾眼快扶住她。 一切发生得太快,等林槐夏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整个人靠在程栖泽的怀里了。 程栖泽轻笑,揶揄地在她耳边道:“看来命运使然,还是逃不过这一抱啊。” 林槐夏又羞又气,锤了他一下:“放开我。” “站稳了?” “嗯。” 他拍了拍她的背,语气是少有的温柔:“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林槐夏微怔:“……嗯。” 正要放开她,房门被人推开。 方渡和耿宁办完出院手续回来,正巧看到林槐夏靠在程栖泽的怀里,动作亲昵暧昧。 方渡怔了怔,表情逐渐凝固。 林槐夏连忙推开程栖泽,想和他解释:“我们……” 程栖泽却故意打断她,坏心眼地朝她扬了扬眉,唇边挂着笑意对门口的两人道:“办好出院手续了?耿宁帮我把外套拿过来,我们走吧。”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