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喝酒啊?”彤梓青歪头看着俞寒,“明天还得上班儿呢。” “分手晚餐连酒都没有?”俞寒开始降维打击,“你怎么这么扣儿?” 又渣又扣儿的彤梓青只好摸黑跑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同事来家里做客时给他带的香槟。 “这个怎么开啊?我这儿没有开瓶器。”他把酒递给对方。 俞寒接过来一看是瓶Mo?tChandon,笑道,“这个不用开瓶器,去拿两个杯子来。”说完他抬手撕开铝箔封条,左手用大拇指紧按住木塞顶部,右手慢慢去拧开铁丝网上的扣子。 彤梓青把高脚杯放在桌上,然后单腿跪在椅子上,凑近了看着俞寒小心翼翼的动作好奇发问,“我看电视里人家开香槟,瓶塞一下子飞得老远,倍儿飒。” “这里面儿的压力相当于卡车轮胎中的气压,瓶塞飞出去的速度足有200迈,你要是不心疼家具电视什么的,我也可以倍儿飒。”俞寒一边儿说着,一边左手握住木塞不动,右手慢慢旋转酒瓶。 直到俩人听见“啵”的一声,烛光下,一股白色气体轻飘飘地从瓶口溢了出来。俞寒斜着杯口把色泽明丽的液体缓缓倒入,一连串的气泡儿顷刻间像是活了一样在杯子里肆意流窜。 俞寒拿出主人家的气势吩咐道,“坐下,吃饭吧。” 彤梓青赶紧乖乖坐好,然后拿起酒杯来豪气万千地说,“哥,分手快乐!” “哼,”俞寒撇了一下嘴,“这是我听过最不着调的分手宣言。” “这方面我没什么经验,”彤梓青探着头笑嘻嘻地问道,“那应该说什么啊?” 俞寒刚想说话,就觉得蜡烛散发出的清甜果香混杂着食物的味道抢先一步漫进了自己的呼吸道,紧接着催熟了心底某些陌生的欲望。这类似嫩芽的东西就这么凭空冒了出来,然后莽莽撞撞地顶开了什么,带来些骇人的酸疼。 对面儿人的脸被滚烫跳跃的烛光烘托得纯真又荡漾,这让俞寒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心猿揽住了他眉梢的一弯新月,意马淌过了他眼底的水深静流。 “聚散自有天注定,不怨天不怨命,但求有山水共作证。”俞寒终于拿起酒杯和对面的人轻轻地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这突发性的深邃伤感愣是让彤梓青的心里感到一阵兵荒马乱,他赶紧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随后张罗道,“尝尝我的手艺。” 俞寒迫使自己把全部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味蕾上,却没想到,这大杂烩般偷懒做法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