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愿意为边疆铁路事业牺牲自己?” “随时。” 池沅顺着他的视线向远方望去,绵绵雪峰,沧海不绝。 “陈浮己,我大概想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了。” 在这片自然里,她是如此的渺小。 他转头看向她秀丽的侧颜,坚定的神情,淡淡说:“考虑自己该考虑的,然后去做自己想做的。” 那天,陈浮己带她去了雪山,带她去了草原,看过湖泊,见过牛羊成群。 当地人很热情,邀请他们一起吃藏式牛肉火锅、糌粑,还有一些她叫不出来的菜品名字。 她被陈浮己哄着喝了点青稞酒,但她酒量好,不会醉。 就是一整个傍晚,她都靠在陈浮己肩上,跟陈浮己说着一些肉麻刺骨的话。 “你醉了,池沅。”他说。 借着酒劲儿,她吻上男人的唇,双手攀上他的肩,缠绵而又温热,湿漉漉的,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勾着他,绕着他,想要把面前这个人揉碎了塞进心里面。 青稞酒,或许真让人痴醉。 与他唇分开时,身后日落金山的余晖照在他们身上,暖呼呼的。 此刻她意识到,大概是春天,真的要来了。 她跪在他腿间,勾着陈浮己的脖颈往下带,抵着她的额间,轻声,语气带着忏悔。 “陈浮己,当年那条消息不是我发的。” 男人伸手揽住她的腰,感受着彼此炙热的呼吸。 “我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池沅不是那样的人,从头到尾都不是。他这么多年一直计较着的,也从来不是那封信。 “这么多年了,其实我就想让你承认,你对老子念念不忘。”他轻笑,有些涩。 池沅主动,再次吻上他的唇角,无声的安慰。 “陈浮己,我承认,你魅力值很大,我对你恋恋不忘。” 他不自觉地伸手掐着女人的下颚,将她往上带,吻了下去,又重又狠。 来势汹汹,却不是掠夺,而是确定,他要十分甚至百分的确定。 等到余晖散去,夜幕降临,两人才徐徐分开。 草原上的星空,辽阔无际。 “要去我那儿洗澡吗?”他直视着她,明明是过于暧昧的话语,他却眼神坦诚,好似丝毫没有多余的想法。 池沅被他盯得有些紧张,加上因为刚才漫长汹涌的吻,她现在有些呼吸不上,所以话语囫囵:“今天不、不了。” 她没带衣服。 “哪天要来就自己去。”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放在她手心里。 他没说那是什么钥匙,但是池沅知道。 她说不想去他那儿洗澡,陈浮己没勉强她,深夜里将她送回了她住的地方。 送她回去的途中,在车上他问了句:“会开车吗?” 池沅还以为是他累了,所以问了句:“会,你累了吗?” “没。” 等到下车的时候,池沅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自己会不会开车。 陈浮己将车钥匙递给她:“这里没出租车,自己开方便点。” 池沅没接:“那你怎么办?” “镇上停着铁路局的摩托。” 时常有人来镇上办事,局里就停放了几辆摩托在镇上。 “不了,我也走不了多少路。”她拒绝。 他工作地方远,有车方便一点。 陈浮己伸手,勾着她的碎发,看她一脸体谅他的模样,缓缓说:“池沅,给你车钥匙,是为了让你方便来找我,懂?” 他的话语太过轻飘,态度又有些他惯有的不容置喙。 池沅还没有回应他,陈浮己就强硬地掰开她的手心,将车钥匙放在她手心里。 “记得锁门。”他说完,看她一眼后就下车了。 等到男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镇上的道路上,池沅都还没有下车。 那天晚上,她握着那两把钥匙,久久没有入眠。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下周开专栏里的《别港》,大概一个月内就会完结,文案放下面,喜欢的点个收藏,感谢~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