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在让我感到寂寞这方面的手段和你一模一样,说实话有点高兴和你这么像。」 「这么多年来我算是很了解你的受虐癖好了。」 仰头与冴对视,姫彩伸手轻抚他的脸,「说起来,星真的很像你。从他还小的时候我就这么觉得了,不管是脸还是个性都和你像的不得了......」她又抬高了手用指尖拨弄他的发丝,「就是白发像我这点有点可惜。」 「这不是很好吗?」任她抚摸自己的面颊乃至头发,冴的手也在她的腰间来回抚弄,「那代表是我们两个的孩子啊。」 那张脸上没有任何不赞同而蹙成的纹路,只有岁月的细纹静静躺在那儿,冴看着姫彩只是同意他的话似的眨了眨紫藤的眼,水灵的彷彿很快又要开始和他分享其他心情的模样,令他不由得微微垂下眼帘。 老是老了,说话也嘮叨了,冴都不会不承认。不过,谁也不许说她对他的吸引力淡了。 就像退役以后依然因为热爱而持续待在足球界,从意识到那份心情萌生的那一刻,冴便没打算放下了。 不管磨出多少痕跡,他所爱所选之物一直在他的心底留存最美好的本质。 「......不过诣变得有点吵。」 「那不是像你吗?」 「而且星就算了,明明诣大部分都比较像我,怎么讲话跟他哥哥一样不好听?」 「你要抱怨我就直说啊。」 被冴掐了一把而咯咯笑着,姫彩示弱的在他的肩窝蹭了蹭,「不然我们再生一个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 话音刚落,她感觉搂着自己的力道加强了许多。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只见冴拧起了眉头正注视着她。 「我可不想再让一个小傢伙佔据我跟你的时间,都四十多岁了就该好好享受两人世界。」他修长的睫毛低垂了下来,「既然星和诣都大了,你又想再回头把关注放到孩子身上算什么啊?」 少有的不悦在那双绿眸之中汹涌,姫彩愣了一会儿,很快的,她瞇起了眼睛,「......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以前明明你总是说我实在太喜欢你......」她伸出手来,轻而柔的覆在他的面颊上,「你变得好喜欢我啊,冴。」 儿时都是姫彩追着冴跑,或许,是一直到冴追着她到法国去以后意识到她确实有离开他的可能,他们俩之间的主导关係才產生了新的变化。 就只是在维护必须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你是我的妻子,这不是理所当然吗?」蜜语早已化开他眼里的不快,冴的声音变得很轻。 像是不打算让她离开似的搂得她与他之间毫无空隙,姫彩看着那张怎么也不会腻的帅气脸庞,听着他那因满意而稍稍吐露情意的嗓音,感受着温度有些上升的肌肤,她不禁莞尔一笑。 将球员身份卸下以后,冴对她的佔有慾意外的变强了很多。他的每一步都犹如计画好一般,完成梦想后马上就和她求婚了,就好像在贯彻当年所说的约定那样,过去满脑子都是足球的他把位子留给了姫彩,她再也不是总无意间闯入的偷心贼,而是直接佔据他心窝的至宝。 姫彩知道这些,看见了这些,也感觉到了这些。冴对她的呵护隐含在他的一举一动里,他总是如此。 总是不爱好好说出口,只想让人自己体会。 「但是啊——哪有从来都不对妻子说爱她的丈夫啊?」姫彩戳了戳他的脸颊,「床上不算。而且那种时候顶多也只说过喜欢。」 像是被戳到痛点似的,冴的眉宇间流露出的全是反驳,「你不可能不知道我为什么娶你吧?」 「不——知道。」 「你啊......是明知故问啊。」 「不——知道。」 「我不是说了喜欢你吗?」 「我也喜欢凛喔,但是我没有嫁给凛!」 「就算是我的弟弟,那种事情也不能原谅啊。」 冷淡的眸子对上眨巴眨巴的眼睛,一层层防卫就这么被紫藤的晶亮给眨去。好强的性格与理性的思维让冴想着姫彩分明知晓他的心意,使得他实在拉不下脸来说出她要的、过于感性的答案,可他又知道自己一向拗不过她的请求,这令他双唇微敞半天,却始终没有吐出一个字。 见他迟迟不肯说话,姫彩笑了笑也就放弃了。 这也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