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都要哭碎了,忙起身去找纸,在床头翻出一卷纸,慌忙地扯了几截递给江离。 “姑娘姑娘,你别哭啊,我见确实见过,但他当时是跟一个姑娘在一起的,两个人一起应该没事的……你先宽宽心……” 江离抬头,眼泪汪汪地问:“阿姨,您什么意思啊?什么两个人在一起没事儿啊?” 那老太太眼睛往门口看了看,像是生怕被别人听见,压低了声音道:“我们这里是块老城区,几十年了,很乱很大也很杂,最近呀,这里老出事,总是隔段时间就有人不见,他们都说啊,那下水道的井盖子怪怪的,吃人!” “怪怪的?吃人?” “嗯,一到晚上啊,路上就突然多出很多井盖子,一到白天又没了,年轻人都不信,都说是我们老年人眼花……唉,之前有个小伙子晚上回家看他妈,应该也是喝了点,脚步不稳,一下子就踩到井盖掉了下去,路过有个大爷看见了,赶忙跑过去要救人,结果一到近前,连井盖子的影子都没看见,当下也是觉得自己是不是着了魔,结果过来几天那个小伙子的家人就报了警,说是失踪了……” 老太太看看江离,接着说:“这个区域的人很忌讳这些,越往里走人们越忌讳,本来这一片区就已经没落很久了,要是出现这种怪事儿,那房价肯定更不值钱了,做生意人家也不来了,大家还高兴说最近年轻人爱来这种老市场逛,说是啥复古,大家都是想着生意刚刚好点,所以才不想往外说的,你们也谅解一下我们,大家过日子都不容易,大多都是些孤寡老人,一天不挣钱都得饿着……” 江离打听出个所以然,跟老太太告了辞,一出门,眼泪一抹,哀哀戚戚地神色一换,又是一个叱诧江湖的冷面侠客。 她冲着秦天他们那边走去,走到身边站定,望着两人,又朝着街道远处一个井盖子看了看,用眼神示意他们。 “那东西有问题!” “什么?井盖子?” ********** 朵尕醒来时已经夕阳西下了,她脸色惨白,呆呆地盯着黑漆漆天顶,一言不发。 丹木吉蹲在她身边,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她好像才渐渐缓过劲来,脸上有了一些活气,她微微偏头望了望一旁的丹木吉,双眼顷刻间盈满了眼泪,亮闪闪的,又忽的从眼眶中溢出,像两滴晶莹的露珠滚过。 丹木吉伸手帮她轻轻抹掉了眼泪,柔着声音问:“朵尕,到底发生了什么?” 朵尕不停抽泣着,身体也无法抑制地颤抖,丹木吉担心极了,赶忙起身,坐在床上将朵尕搂抱在自己怀里,想用怀抱的体温去温暖她、抚慰她。 阿妈打水刚从外面进来,一见到此情此景,又悄声退了出去。 丹木吉等到朵尕情绪稳定了点,才又开口问,朵尕讲得断断续续,但丹木吉大致听懂了。 一家人精心打扮了一番,都穿上了新衣服,喜气洋洋往这里赶,哪知在路过“风邪岭”时,她的阿爸阿妈突然不对劲起来,呆愣愣地停下来,又突地从背后推她,拽着她就往崖下头跳,那一带的路都是在山崖上修的,往下看就是万丈深渊。 也是她命不该绝,她掉落的地方刚好横生了一颗树,将她给接住了,她才不至于摔到崖底死掉,不过她的阿爸阿妈就没这么幸运了…… 后来,她靠着仅存的力气,拼命爬了上去,手指都磨到血肉模糊,幸好遇到了一个路过的摩托,才算是得救了。 丹木吉听完,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即跟母亲商量了一下,安顿好朵尕,便去寨子里召集了一帮青壮年,要去“风邪岭”看看,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丹木吉走后,阿妈则带着朵尕在屋里祭拜起各路神灵,在羌族的文化里,他们崇尚白石,认为白石就是神灵的化身,一般在房屋顶四角供有五块白石,分别象征天神、地神、山神、山神娘娘和树神。 看着渐渐下落的太阳,朵尕突然问:“神灵真的会保佑我的阿爸阿妈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