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便抬手指了指阿丹,介绍道:“这个是阿丹,我的姐姐……” 她知道秦天内心的顾虑,便又解释道:“你放心,我们没有恶意的,我们跟江离姑娘相识,曾是她母亲的侍女……” 秦天并没有相信她的话,几次生死冒险,让他学会不要轻易相信人这种东西,阿青也看出他并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但她并不在意,在现今的上母,要是随随便便就相信别人说的话那才是一等一的傻货,那她才不管他是谁,根本连一点救的兴趣都不会有。 秦天身体上上下下受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又加上长时间泡在水里,身体肯定有些吃不消,身体很是虚弱,唇色和面色都惨白一片,但他为了不在这两人面前显露出虚弱的姿态,咬牙硬挺着,冷眼看向两人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能确切地告诉你我们在什么地方,我只能告诉你,我们还在上母……” “上母……上母……” 秦天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像是才幡然领悟,原来自己已经进入到了另一重空间,所以才会遇到这么些不符合科学现实的状况,虽然他很早之前就已经猜出,但直到此刻仿佛一切答案才尘埃落地。 “火种有了变动,整个牟托城都被冲击地四分五裂,向着四面八方飘走了,现在的牟托城只剩下一片汪洋……” 秦天听到“火种”两个字,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问道:“江离,江离人呢?” 阿青张了张口,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反而是阿丹凑上前来,一脸玩味地看向秦天,幽幽问道:“你跟江离是那种关系?” 秦天觉得这女人的话十分不动听,说得他跟江离好像有某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一般,便冷眼一横,不高兴地反问道:“那种关系……你指得是什么关系?” 阿青见秦天言语中分明已经带上了火气,便赶紧瞥了阿丹一眼,示意她赶紧闭嘴,紧接着打岔道:“你别介意,她说话总是这样口无遮拦的……” 秦天并不理会,目光看向高处密不透风、层层叠叠的枝叶,低声自语道:“她,还活着吗?还能活着吗,我还能再见到她吗?” 阿青在牟托城中生活这么多年,还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她不知道因为火种在水底的变化,整个上母会因此发生什么样的变故,也不知道未来他们将会面对什么,至于江离现在的状况她就更加不清楚了…… 看着秦天满脸的阴郁,她心中生出一丝不忍,顿了顿说道:“我已经派人去别院里请桑婆婆了,她来了,你的疑问才有机会解开。” 秦天听到“桑婆婆”几个字,心中一动,这个老妇人,他意识深处还是记得的,关于上母她似乎知道颇多,也许她来了一切还有转机?想到这里,他心里稍稍宽慰了一些,但仍旧情绪低沉,眩晕来得猝不及防,疲累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向后倒。 背后正对着一棵粗壮苍老的树,树干很是黝黑壮硕,要几人手拉手才能合围的程度,树皮开裂凸起,如龟裂干涸的大地,又如粗粝挺括的龙鳞,背部正正好抵靠到粗硬的树皮上,碰到了原本的伤口,秦天一瞬间不禁肌肉紧收,低头眉头微皱,咬牙等那股子剧痛感消失,抬头时表情又恢复如常。 “桑婆婆什么时候来,江离不能再等了……” 阿青起身往外走了走,四周一片死寂暗沉,只有头顶的树叶发出沙沙沙的声响,她的眼神不断往前延伸,穿过层层叠叠枝叶打造出的狭长“隧道”,投向远处出口,那里的天光仍旧灰暗惨淡,灰蒙蒙一片。 如果火种的功效不再,上母的保护罩——外层由火光铸就的无形穹顶,很可能也会慢慢消失,上母是不是会不复存在,她们又将何去何从,一切都是未知数…… 她定定地朝着出口位置看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应该很快了……” 说完顿了一下,又接道:“如果她们能找到路的话……” ———————————— 话说一阵白色光柱从天而降之后,牟托城就被那股力量冲击的支离破碎,城廓的土地四分五裂,向着四面八方飘散而去,原本隐匿在土地下方的水面则露了出来。 上母原本是在水上建立的一个部族,整个上母就像是一个浮岛,生活在这里的女人们将水和火这两种看起来相克的元素合理利用起来,用水来遏制和控制火种的力量,又借助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