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她救救他的父亲,也救救他。 可是他的母亲早就又有了自己的孩子,于是她把母爱都给了另一个孩子。 他永远记得她母亲告诉他,让他,让他的父亲放过她,他也记得他同母异父的弟弟看他的眼神,犹如看一只沉在粪坑里的吸血虫。 那种厌恶到极致的眼神,让他浑身冰冷。 他一遍遍地想寻求到最初的那个纯粹的自己,那个与父亲生活在一起,共食一碗面,却依然快乐又有安全感的男孩。 他想再次拥有那种单纯的真正的快乐。 可却一无所得。 他见过的那种光明,却残忍的舍他远去,让他更觉自己身处的地方,竟然是那么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 他站在金字塔顶,低头微笑,眉眼风流,魅力无匹。 万千人赞他完美,仰视着他,虔诚地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却无人知晓,他心底有一个黑洞。 表面上的纸醉金迷与叛经离道,欢场上的潇洒浪子与风流倜傥,张扬与炸裂的喧嚣灯火下,恣意的笑容背后…… 那抹沉重灰暗的故事主线如一条撕裂的破旧衣衫,被密密的,凌乱的针线缝补过,针脚歪歪扭扭,丑到让人不忍卒睹。 那是孟小群的心,那是孟小群的人生,那是孟小群和外在表现完全不同的真实自我。 电影的基调十分沉重,所以张旗才要求服装要更有冲击性。 一明一暗,明要明到极致,暗也要暗到极致。 宁安将“明”这一面,尽量夸张到了极致,款式,配色,甚至针对尚未成型的服装,所应搭配的舞台和灯光都一一考校后,才谨慎落笔。 他完成了一小部分的初稿,张旗看过后沉默了很久。 宁安的设计,打动张旗的重点并不仅仅是款式本身,最重要的还是那里面所包含的情感。 亮丽张扬,如艺术品一般的作品下面,却有着一股难以掩饰的,丧气且悲哀的气息,丝丝缕缕。 很难用语言去说清楚,但对情感捕捉十分敏锐的人,却很容易感受的到。 那种无形的情感,带着一种神奇的力量,很容易就能把人带入戏中。 张旗看一眼宁安,年轻人正握着笔把他提出的问题认真写在笔记本上。 他很少称赞人,但还是说:“你对剧本的理解很好。” 宁安抬头笑笑,张旗又说:“但细节上我觉得还可以更好。” “嗯,”宁安点点头:“我想等老师回来再帮我看看,再做一遍修改后,出手绘图给您看,可以吗?” “可以,”张旗说:“你们那几套衣服拍摄期都排在后面,不用特别急,但要细。” “好。”宁安点点头,收了纸笔。 七月中旬,何亦从剧组回来。 他有短暂的几天假期,便趁机和覃闻语一起进模特剧组探班田晓辞。 两人想约宁安一起,可邻市有个活动,宁安必须在那天过去,所以没有抽开身。 宁安驾车带助理一起去了邻市,很低调地进了会场。 听了一些不错的演讲,也收集了很多资料。 这次活动因为邀请到了一位风头正劲的珠宝设计师,PennySong,宋飞舟。 所以过来的珠宝与饰品公司非常多。 宋飞舟是华裔,但自幼在国外长大,近几年在时尚圈十分有名,也出了不少作品。 最近因为家里长辈想回国落叶归根,所以想随家人一起回国发展。 宁安在这里见到了黎远书,也见到了宋秋公司的设计部主管,还有其他几家知名珠宝公司的设计师或者负责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