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城北,项家庄园。 客厅内。 项茗茵抱着电脑光着脚盘坐在沙发上,看着屏幕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旁边的项文伯一脸宠溺的笑容。 以他对孙女的了解,这怪模怪样的肯定是在玩游戏。 身为项华集团的创始人,洛安城屈指可数的大佬,项文伯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但此刻也不得不佩服孙女的神经大条。 这才刚被人绑架,现场又死了那么多人,这才刚回家就又抱起了电脑! 看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 项文伯干咳一声,提醒道:“你爸快回来了,让他看见你打游戏,肯定又该骂你喽!” “爷爷,我没玩游戏,我在找人呢!”项茗茵头也不抬道。 “找人?” 项文伯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可是让孙女横鼻子瞪眼急急要找的会是什么人呢? 突然,他手里的拐杖一顿,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寒光:“难道除了你冯叔逮住的小孩外,今天那些绑匪还有别的活口?” “哎呀,我不是找抢匪,我是找今天救我那个人!” 项茗茵晃了晃手上的纸片,恼恨道:“你不知道这个人有多可恶,竟然用一个破药方骗走了我十几万的零花钱,哼,他以为自己可以一走了之,却忘记给我的这张纸是从他的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上面还有他们培训学校的题标,我已经在学校的档案库里找到他的照片和姓名了,正让小娜帮我查他祖宗十八代的资料呢!” “人家救了你,别说十几万,就是给人家百十万也是应该的,怎以能说人家是骗呢?”文伯难得在孙女面前严厉起来:“让我看看他写了什么。” “我才不是生气他骗我钱呢!” 项茗茵把药方递过去,脸红红道:“关键是他污蔑我有不良嗜好,还说我虚阳内寒什么的,流氓死了!” “你玩游戏当然是不良嗜好,虚阳内寒也是长期熬夜造成的,我看人家说的没错!” 项文伯说着,一脸随意的展开了手上的药方。 大眼一瞟,顿时愣住了:“嘿,这人写的字好霸气!” “爷爷,你还夸他?” 项茗茵顿时撅着嘴不依了,走过来抱住老爷子的胳膊委屈道:“你到底跟谁一势的?” 要搁往常,项文伯肯定少不了各种许诺,好好安慰一番。 可现在他的眼睛像被粘住了一样,直直地盯着那张薄薄的纸片。 对孙女的撒娇置若罔闻。 见老爷子表情不对,又知道他最喜欢书法。 项茗茵意识到:“爷爷,这人写的字很好吗?” “何止!” 项文伯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干脆连拐杖都甩了,拿着药方就匆匆往二楼书房走去。 项茗茵急忙跟上。 却见老爷子打开了书桌后面的保险柜,从中找出一个黑色的,不明材质制成的金属方盒。 放在书桌上,刚要打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转身取了副手套戴上,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 常年恒温的金属方盒内,静静地躺着半页皱巴巴,已经泛黄的书稿。 上面的字迹笔势锋锐,力透纸背。 一笔一画恍如刀剑一般,乍一看,就让项茗茵心神一悸。 “爷爷,这是谁写的字?” 她奇怪道。 以她在老爷子面前受宠程度,怎么从来没见过这半页书稿呢? 项文伯没有出声。 只是默默的把她带回来的药方,和这半页书稿放到一起。 仔细的端详许久,才点了点头,让出位置道:“你看看,这两张纸上的字有什么特别吗?” 项茗茵走了过去。 看了不大一会,就发现了:“呀,字迹一模一样,这,这不是同一个人写的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