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悔偷偷瞄了一眼夏秋,嘴角明明勾的大大的,却还是若无其事的小声说,“这个创可贴捏很久了的样子,胶会不会不粘了……” “没关系。”夏秋说。 她就低着头,轻轻的说了一声。 “没关系。” 你靠近,好像没有关系。 但是,不要靠的太近。 ……就这样,不远不近,我能看见你,刚刚好,就好了。 这个距离,不用担心被束缚,也不用担心会太远。 路悔没有听到夏秋那句自言自语的没关系,她只是,一下就被夏秋吸引了。 普普通通的,云南白药的创可贴,贴在白皙的皮肤上。 说话的时候,好像受伤的凶戾堕天使。 那个堕落的天使终于肯低下她高贵的头颅,像只温顺的,在撒娇的猫儿。 即使是这样偶尔软绵绵的,也有点小冷漠的,小骄傲的样子,也是这样的美好。 路悔真的从没有遇到这样好的人。 天上地下。 再也没有比夏秋更好的人了。 路悔过了很久才回过神,她捏着兜里的创可贴,她有很多创可贴,这其实是那个被夏秋赶出地下室的助理的,她听了她在地下室发火,鬼使神差的,就把那些创可贴要过来,藏在了自己放糖的兜里。 她甚至有种冲动,她也想像夏秋一样,在同样的位置,贴一个小小的创可贴。 和她戴一样的戒指,穿一样的情侣装,或者…… 路悔的拇指擦过食指上的咬痕。 或者,感受一样的痛,受一样的伤。 空气里弥漫着柔软的安静。 “你的……头痛。”路悔小心斟酌着语言,好像一个大声,就会惊扰了这只猫,“医生没有检查出来什么问题……” “本来就没有问题。”夏秋说,“这个,不用操心。” 可是那时候你看起来好疼。 你疼的都快哭出来了。 你咬我的时候,嘴巴死死的,咬的好疼好疼的,如果你不疼,怎么会把她咬的那么疼呢? 路悔的话藏在嗓子里,想要说出来,然而对着夏秋那张漠然的脸,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她们真正见面的时间,甚至不到一天。 一见钟情想来容易,说来可笑。 可是她路悔,就是对这个叫夏秋的人,一见钟情了。 她想了想,最后给夏秋倒了杯热水,看见夏秋接过去,又搬了个小板凳过来,很礼貌的问她:“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夏秋点点头。 她看见路悔低着头,皱着小鼻子,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到了一些事情,猜着路悔在纠结什么。 “之前头疼的时候,林管家把你拉住了吧。” 路悔正低着头冥思苦想夏秋为什么会突然那么痛,为什么医生检查不出任何问题,闻言一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那个拉住她的老仆。 抬起了头,小声“嗯”了一声:“我叫了医生……对不起,我不该自作主张的。” “没关系。”夏秋把目光放到了窗子外,昨天头疼发作的时候是傍晚,现在,正午的天光明亮的很,“他们只是不靠近而已,如果很严重……你不叫,也会有人叫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