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身子往后一躺,竹椅嘎吱一声响,凉风飒飒,他屈指,刮了刮小姑娘粉嫩嫩的脸蛋,“是,我自己说的。” 扶桑一哽,又默默地咽下一口烈酒。 到了后面,余瑶昏沉沉搬着一个小板凳,两只手臂枕着,靠在顾昀析的肩膀上,眼皮都在上下打架。 这个时候,顾昀析才正眼看向扶桑肩头难得乖巧的小红鸟,皱眉,问:“云精和养魂珠用下去,还没有恢复记忆?” 扶桑摸了摸渺渺的羽毛,笑得温润,声音好听:“慢慢来,我不敢一次全给她服下去。” “昀析,我这,也没有什么你看得上的东西,这两颗扶桑果,你拿着。”扶桑从空间戒中取出两颗自己本体上结出的神果,又看向余瑶,轻声道:“当初瑶瑶受蛊惑的时候,曾来我这替云烨求过,我当时觉得不对,却只以为她被情/爱冲昏了头脑,被天族利用,便当着跟来的天族侍从的面拒绝了她,原本想着隔些日子再给她送过去的,没想到,后面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顾昀析没有推辞,他接了过来,塞到余瑶软乎乎的掌心中,垂眸,声音沉冷:“渺渺的事,你是打定了主意,要从天道手底下抢人?” 他声音沉下来的时候,不怒而威,带着一股令人不由自主就要臣服的意味,但扶桑的定力也非常人可比,他饮着酒,缓缓地笑,食指摩挲着酒盏边缘的图样,道:“想抢,也未必抢得过,走一步看一步吧,日子总得继续过下去。” 顾昀析难得告诫了句:“死去的,强留也不长久。” 他用余光眼趴在自己肩头睡得快现出原形的小莲花,补充了一句:“而且,你现在也没有足够付出同等代价的能力。” 这话的意思明显。 让扶桑别学他。 就算是他,也付出了同等的代价。 但是这个代价,没有人知道是什么。 余瑶的耳朵动了动。 扶桑垂下眼睑,低声道了句:“真有那个时候,渺渺,就拜托你们照看一下。她醒了之后,和现在不一样,是个很听话的姑娘。” 顾昀析没有再说什么。 讽刺的是,在他沉睡之前,也和扶桑说过同样的话。 我不在的时候,照顾一下余瑶。 她没在我身边的时候,是很乖的。 可交给谁照看,能有自己用心呢。 顾昀析沉默着摸了摸余瑶的头发,觉得这些天,好似长长了些,已经垂到了腰腹位置。 山风过巷,空中又飘起了雪。 一道宏光从天边闪到眼前。 汾坷的金光船稳稳停落。 扶桑挑眉,情绪来得快收得也快,他朝汾坷举了举杯,问:“早上才去你的财神观,这会就回了?” 一提起这个,汾坷脑仁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疼。 他想起夙湟,想起那颗蜷在掌心的,已经有了些意识的种子,一时之间,当真不知道如何开口。 顾昀析眼眸半开半阖,提前替他将话说出来了,“幽冥泽女皇的血脉,你带回来了?” 汾坷摸了摸鼻梁,俊朗的脸上险些直接挂上尴尬二字。 只是自己的闺女。 再接受无能,也不能给活活给闷死了啊。 “夙湟?”扶桑似笑非笑地问:“你人间的夫君?下令将你腰斩的那个?” 这下不止尴尬,连面子都没了。 “嗯。”汾坷闷着声应了句,拿了个罗盘出来,放到扶桑的手边,和声和气地道:“这孩子都生下来了,我也不能就此撒手不管。从凡体肉胎到正式融合血脉,需要一些时间,我是实在没有经验,这就想着,就在你这接着住一段日子,也正好,你给我传授些知识。” 说完,他还破天荒地叫了扶桑一声老哥。 扶桑乐了。 他笑:“行,既然咱们财神都开这个口了,老哥哥就是操着一把老骨头,也得给这个脸面。”说到这,他话锋突然一转,问:“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