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也一言难尽。” 因着这句一言难尽,顾昀析愣是将那些折子挨个的批了一遍,最后由神官拿着返还各族时,已经被这种芝麻小事烦得极不耐烦,他对着神官道:“之后这些没有意义的折子,全部筛选下去,大事和小事,让他们睁大眼睛分辨清楚。” 华灯初上,月朗星稀。 顾昀析挑开门帘,绕过琉璃屏风,大步踏入内院。 余瑶才沐浴过,如海藻般的长发顺着窈窕有致的曲线垂落,软软地搭在肩上和腰腹处,尚未彻底干透,时不时会滴下一些水珠,沾在轻薄的衣裙上,透过那一块衣料,能隐约窥见那具勾魂的身子。 顾昀析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后,撩起一捧还湿着的长发,指间也仿佛沾上了水雾,他问:“怎么还是这个毛病,头发也不擦干?” 余瑶的身子微不可见地僵了一下。 “老习惯了。”她的声音里有着很模糊的一种怀念:“总觉得你会像现在一样,突然出现,问我为何不将头发擦干。” 这句话,像是一根引火线,将顾昀析深埋在心底的各种情绪都炸了出来。 他猛的将跟前的散发着异香的人抱起来,往红帐深处一丢,眼里染着一点点的红,像是一直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终于脱困而出,凶性无处可去,迫不及待要将眼前的一切撕成碎片。 在最后的关头,他咬着牙,吐字艰难,热气呼在余瑶的耳边,惊起一阵阵的眩晕与酥麻。 他问:“还疼吗?” 相比于他的状态,余瑶显然好上不少,一双好看的杏眸里点缀着雾气,朦胧含蓄,映照着一些顾昀析也窥探不了的情绪,她伸出手臂,虚虚地揽着他的腰/身,低声低气地嘟囔:“现在才问,一点诚心也没。” 顾昀析下颚微抬,从胸膛里挤出一声沉沉的笑来。 他这一次很重。 渐渐的,有黏腻的水声起,余瑶被冲撞得像是一只快散架的娃娃,她蹙着眉,声音里终于耐不住带上了丁点儿的哭腔,她曲着腿想合拢,却又被男人强硬地抵住了膝盖。 磅礴的神念起,在余瑶惊讶的眼神中,与她的神识不留缝隙的交缠。 一瞬间,两重的眩晕。 余瑶连呼吸都不能够。 她的身体细细地抖,手指头上还缠着顾昀析的黑发,眼神茫然又无辜,平白的让人更想欺负。 顾昀析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耳垂,又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声音哑透了:“要跟我闹到什么时候?” 余瑶的神识就像是流淌到了一望无际的大海中,她自身也软成了一滩水,听到顾昀析的话,也只是动了动手指,堪堪扯了扯他散下来的黑发。 这个男人。 还是这样的混账性子。 “怎么个混账法?嗯?”顾昀析声音里透着酣畅淋漓的懒散之意,他俯身,亲了亲余瑶汗湿的额心,道:“怎么闹都可以,别造那样的梦气我。” 余瑶弓着身呜咽一声,声音像是从蜜罐里捞出来的,甜腻湿濡,勾人不已。 余瑶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会是这么个结尾方式。 失算了。 第二日,余瑶醒来的时候,顾昀析已经起了。 男人肤色冷白,浑身都透着慵懒矜贵的劲,他深黑色的眼珠子转了转,捉了余瑶的手指头把玩,声音里还带着三分亢奋之意:“瑶瑶,我方才闭眼,又梦见了昨夜的情形。” 余瑶手指尖抖了一下,清醒了不少:“跟我没有关系。” “我知道。”顾昀析摸了摸她的长发,“所以我将它彻底撕碎了。” 余瑶沉默了一会,身子向后一倒,裹着被子滚到了里边,并且蒙住了头和脸,一副根本不想和他说话的模样。 顾昀析眯了眯眼,道:“我从神台回归的那一刻,所有的被抹去的记忆都将重现,梦中的景象,不会存在。”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