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脸庞上,声音很快散到风中:“听说,越清冷自持的男人,就越喜欢颜色姝丽的美人。” “我瞧着,好似也是这么个道理。” 雪兽十分人性化地侧首蹭了蹭她的手掌,像是无声的附和。 秋女嘴角的笑意更浓些许。 西边的山头上,蒲叶院子的所在地。 山花开了满地,红枫飘落,巨木参天,飒飒的风声飘到耳里,都变成了轻快的调子。 铃铛声在这个时候出现,显得自然而恰到好处。 蒲叶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她。 他眸光闪烁两下,推门,走了出去。 “怎么有闲情逸致来我院门口看风景?”他嘴角的笑意不浅不淡,既不热情也不生疏,却也刻意地保持了些距离。 秋女回眸,嫣然一笑,她撩了撩及腰的乌发,身上的药香味很快就逸散在空气中,正是昨夜云浔腰间香包的味道。 “我才挑拨了一对新人儿。”她说得再自然不过:“呐,来和你说一声。” 她来,好似真就为了说上这么一句。 很快,就翻身侧坐在雪兽的背上,去了最热闹的主峰。 她这样毫不拖泥带水的姿态,再结合昨夜的那个香包,以及云浔宿醉后唤的那声宿宿,无一不在昭示着什么。 人一旦得了某方面的暗示,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再平常的小事,也能与心中想的那件挂上钩。 蒲叶现在,就是这样的心理。 他再迟钝,也察觉出了问题。 他对秋女,太上心了。 这不好,而且很严重,与他一惯的想法和坚持背道而驰。 他是佛修。 蒲叶面色沉了两分,望着远去的倩影,眸色暗到了极致。良久,他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认命般地拿出了许久不曾碰过的纸笔,描着晦涩的清心咒,一遍接着一遍,最后丢笔,才觉得好了些。 美人有毒,久待成瘾。 ———— 比武上场前,秋女心里已有了打算。 在对上余瑶时,她十分自然地放了水。 神族重情义,讲面子,今日她放水,明日,谢礼就该摆进她的院子里了。 但她所图,从来不是谢礼。 那些东西,自然也满足不了她。 阳光带着些微的暖意,洒落在秋女白得透明的手背上,她微微眯着眼,看着比武台双方的比划,余光里,印着坐在评审台上的男子。 光风霁月,清润温和,即使身边坐着帝子,光芒也没完全被压下,照旧吸引了一众贵女的目光。 秋女不甚在意,专心看起余瑶与江沫沫的比试来。 到底,还是出事了。 比武台上的情形再一次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余瑶已经受了伤,江沫沫疯了似的扑向余瑶,秋女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 帝子脸上的懒散之意戛然而止。 蒲叶拍案而起。 秋女悄无声息地退开了些,开始面如常色地观察混在人群中的人。 一场闹剧落幕。 江沫沫被断了经脉,毁了修为,她明知规则强行伤人,又用了禁物,这样的后果算是罪有应得,但也让一些原就心生不满的人义愤填膺。 既然帝子并无心思收徒,何必做出那样的承诺,引得大家纷纷拿出真功夫,撕破脸皮地打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