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凌晨起一直在下雨, 惊醒过温迪一次, 她翻身又睡了。 再醒来, 已经是白天,可外面阴冷冷的, 雨声仍然没停。 温迪劝自己,不是她乌鸦嘴,这是正常的天气。 前夜没有月亮,没有星星, 第二天下雨,这很合理,不怪她说中,应该叫说得准。 可是,下雨真的好烦啊! 温迪第五次走到山洞前, 掀开树藤往外看, 幸好山洞有一点高度,水没漫进来,但她眼前全是哗哗的暴雨,几乎看不清院子里的景象了。“火坑、枯叶坑、埋藏坑……”温迪默默地计算着自己的损失,顿时感到心都要碎了。 她想唱首《惨》, 唱给自己听。 黑毛倒是安安稳稳在床上躺着说:“反正也不能出去, 多睡一会儿吧?” “你想得倒好咧!”温迪顿时化身周扒皮,凶巴巴走过去吼他, “不准睡!” “啊?”黑毛委屈地抬头看着她说, “可现在又不能做事, 连早餐也不能做。” “你提醒我了。”温迪去翻食物,翻出苹果,就着雨水洗干净,回头递给他,“吃早餐。” “等雨停了再做吧。”黑毛不是很想吃。 “吃、早、餐。”温迪一字一顿地发出通牒,“吃完还有任务交给你。” 那就是得干活的意思。 黑毛只好接过苹果,他连续吃了四个,因为看温迪的表情他接下来很可能会很辛苦。 温迪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是把木桶推到洞口外接雨水。 任务简单得不可思议。 黑毛做好,将木桶推远里一点,免得接到顺着山壁滑下来的泥水。 等他回到山洞,温迪塞给他一柄鹤嘴锄。 “这是要干嘛?”黑毛真诚询问。 “挖这。”温迪敲了敲自己床边的墙壁。 “挖这?”黑毛重复了一遍,仍然不懂。 “把这片墙壁敲开,我们要扩建山洞。”温迪很有耐心地解释。 毕竟,接下来是真正的苦活。 黑毛拿着鹤嘴锄还是有些惊讶,“把山敲开?它那么硬!” 温迪皱眉:“少废话,鹤嘴锄连铁都能敲碎。” 她信誓旦旦,黑毛再惊讶也不得不接受这个指令。 他握紧鹤嘴锄走到温迪的床边,试着狠狠敲了上去——“哐!”他惊得缩手。 温迪推他一把:“你自己敲出来的声音,这有什么好怕的?辣耳朵而已,忍忍就行。” 黑毛指着耳朵说痛。 于是温迪剪了四根布条,卷成卷,一对塞黑毛耳朵眼里,一对自己用。 她问黑毛:“现在再试试?” “啊?” “现在!再试试!”温迪大声吼过去。 “哦!” 黑毛收敛了一些惧意,高高举起鹤嘴锄又狠狠朝着墙上砸去:“哐!” 碎石飞溅。 他揉了揉耳朵,虽然还是很响,但并不刺耳了。 于是黑毛点点头,不再抱怨,接着朝着墙锄去。 温迪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得在她床边这面墙开出一个类似房间的大洞。 “嗯!”黑毛加快了挥动鹤嘴锄的动作,“我今天一定开好!” “呃,你等一下。”温迪扯掉他右耳塞的布条,顿顿教诲,“不是一个房间,要开三个。” “三个?” “这不难吧?”温迪泛着崇拜的眼神锁死在黑毛脸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