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坐在餐桌两边,严肃地讨论这次野猪嘶嚎事件。 “我觉得叫的就是那天满月引来的野猪, 说不准不止它, 还有别的。”温迪郑重地说。 “它们在雪墙外堵我们?”黑毛费解,“这么大的雪, 它们不冷吗?” “皮糙肉厚, 冷什么冷,我们裹三层都不如它们一层皮厚。”温迪烦躁地说。 她是亲自分解过野猪尸体的, 对野猪皮的厚度很有了解。 野猪还不光只一层皮,还有一层更厚的肥肉裹着,能冷?她都怀疑它们夏天会不会热死。 过不久, 温迪咬牙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黑毛点头:“你的话说得有道理, 可是,我们该怎么做呢?” “你给我问住了。”温迪诚实地说。 “……” “你让我想想, 别催。”温迪一思考,就开始捏下巴, 也不是摆姿势,是真下狠手死命捏。 每回放开手, 她下巴上都一团红痕,全是用自己的爪子掐出来的。 也不知道下巴上有什么怪穴道, 她狠狠掐几下, 总能憋出主意。 “我觉得我们得搞一个弓箭,在雪墙半塌不塌的时候, 隔着安全距离给它来几下。”温迪说。 “野猪皮那么厚……” “野猪皮厚还能长眼睛上?我们偷袭嘛, 唰地射瞎它, 运气好还能穿破它的脑子。” 脑子没了,丧尸都得死,野猪还能苟活? 黑毛顺着她的思路想了想,点头:“你说得对,可我们哪有弓箭?” “做呀!”温迪激动地一拍桌子,“还有这么久的时间呢!做一把!” “做箭支是容易,有木头就行。”黑毛不得不提醒她,“做弓需要这个。” 他做了个拉弓的手势,左手握弓,右手持弦,拉,松。 弦。 黑毛点醒她:“我们哪有这种有弹性的材料?没弓弦,箭怎么发呀?” “别提醒我,呃不是……想想办法嘛!” “没有就是没有,哪能想有就有的?”黑毛很丧气地说。 “用兽筋行吗?”温迪突然冒出这句。 “兽筋?” “我看游戏里弓弦的材料就有兽筋,或者蜘蛛丝……嗯。”温迪说完自己也觉得她在胡说。 蜘蛛丝做弓弦?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算了,不做弓箭。”温迪摇头,“我们还是练习基本功吧,这个比较靠谱。” 她说的基本功,就是在山洞大厅里练武,练习用矛扎野猪的眼睛。 为了增加练习的实感,温迪还做了一个野猪雕像。 做的是1:1的真实比例,保证她和黑毛的练习不是白用功。当然,她可没有野猪那么大体积的木头,这是用四块原木拼起来的,中间打通,用木条勾连,保证野猪的宽度和高度。雕像也不需要做得栩栩如生,讲究的是体积的逼真感,以及眼睛的位置。她练的就是矛头扎眼睛这一招,要是眼睛的位置做得太高或太低,这种练习就没意义了。 她也没学过相关的知识,主要是自己研究,看什么姿势把矛送出去会比较省力,或更快。 黑毛也是自己研究自己的,总之怎么舒服怎么来。 就很朴实的一种“矛斗术”。 温迪练习到中午,先撤场,去准备午饭。做午饭的时候,黑毛那边突然小声叫了一句,她抬头一看,发觉他正握着长矛,矛头扎在“野猪”的眼睛上。眼睛位置是在木头里挖两个坑,以示是眼珠的意思。黑毛察觉到温迪在看自己,很得意地转过头对她挑挑眉,帅气地松手,然后——长矛啪叽摔在了地上。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