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洞啊! 这个洞仅仅能够让一个人站直,但也只是站直而已。 不,与其说是站直,不如说是浮起——洞中充满了水,根本没有一丝空气。 陈幸憋了30秒终于忍不住呛了口气,随后大量的水灌了进来,把他冲得脑子混沌,迷迷糊糊。他瞬间窒息了双手拼命挣扎却什么都抓不住,两只眼睛在水中猛地睁开,他想寻找害死他的人,可她已经消失在背后,是他选择离开——是他自己的错吗?陈幸在无限懊悔中掐紧了自己的脖子,然而这种自救是徒劳,她不断喝下一口口水,可这个洞里的水像是无止境一般,喝多少灌多少,他甚至不知道那些水是打来的! 又过30秒,他开始脱力,浑身放松,彻底陷入了漂浮的状态。 时间慢慢流逝。 “滴答、滴答、滴答……” 温迪低头看着手中的夜光闹钟,它已经走了五分钟,但她仍然没有动,坐在原地继续等待。直到又过五分钟,她才将陈幸从水中拖回空间。温迪趴下来,将手放在他鼻子底下,随后将耳朵贴在他心脏位置。一测呼吸,二测心跳,全都没有反应。于是她拔出一把匕首,插进陈幸的胸口,他连一声惊呼都未发出,匕首没有受到抵抗,将他穿透。 这具身体已然不能称为“陈幸”,而应当称为“陈幸的尸体”。 他死了,死透了。 “谁说没枪头就扎不死人?”温迪学了一句电影名台词,忍不住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谁说不破防就杀不死人?陈先生,你学到了吗?”陈幸已经不可能再回答他。 温迪爬起来,她现在可顾不上陈幸,她也不喜欢这个地方,得先上去才能好好呼吸。 陈幸并不知道空间外面是什么,她却清楚。 空间外,是河底下100米。 刚刚温迪先潜水到河底,然后就一直打洞,一直打洞,边打边填,自我掩埋。最后,在河底一百米挖出了一个洞,比她的身体略宽,更高一些,让陈幸能“站得舒服”。她是背着氧气瓶完成就业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加了火系=加了力量=加了体质的原因,她并没有受到压强影响,也不存在什么耳膜难受出血之类的副作用。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地下一百米,光想到这五个字都让她觉得喘不过气。 温迪拿了把工具离开空间,不断往上捅,一路捅出了土层,然后游回水面,再游上岸。 只要感觉到受不了了,就钻回空间呼吸一口气,然后回去继续干活。 她回到岸边,先看了眼时间,防水表上走字很准:正好十点整。 比她预估的时间还要早一点,看来不废话真的很节约时间。 温迪从水里爬出来,坐在岸上,先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人类,于是马上回到空间,先点火,用自己的右手照明,开始检查陈幸的尸体。陈幸的背包一早被她收走,里面也就装着一点食物和较多晶石,她主要想看看陈幸随身携带的东西。陈幸穿的是一件冲锋衣,口袋比较多,但大部分口袋都是空的,只有一个口袋里装着个硬邦邦的东西。 温迪马上打开口袋掏出那个硬邦邦的玩意,拿火一照,原来还是块令牌。 但是陈幸的令牌和另外四人有所不同,正面也刻着“蔚市基地”,反面却刻了陈幸的名字。 “看来你是老大嘛。”温迪把这块令牌收好,她觉得它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反正有没有用她都是得收起来的,仓鼠病玩游戏就是这么痛苦,幸好她现在有个空间。 温迪在河边挖了个坑,给陈幸就地掩埋,封上土,还砍了一块木头给他立碑。 不过为了不横生枝节,温迪并没有写上陈幸的名字,只是注明这里有一座墓,别踩。 把陈幸的事情交代完,温迪觉得自己卸下了一个重担,高高兴兴开始走回头路。 她是开车来的,回去也坐着车,湿淋淋的也不在乎,来的时候比较拥挤,回去的时候倒是轻松了,安全开回了象牙红楼的广场旁,温迪先看附近有没有人,没人就把车收了,然后雀跃着跑进了商厦。有几个不开眼的丧尸还打算跟着进来,全都被温迪给砰砰了。 不过她向来不会浪费,把丧尸砰砰掉也是要挖晶石的,几颗也是钱呀! 收好晶石,温迪弄脏了手,结果空间里还真的“空”了,她没带水,只能在一楼拼命找地方洗手。幸好一楼有间办公室里的饮水机没人动过,温迪按开水龙头,放水把手上的脑浆子洗干净。这么一耽搁,她要出去时,就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是这里吧?顶楼?”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