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人也坐了过去,回应祁念生涩的也赤忱的吻。 他腾出的那只手拨了拨祁念的毛衣衣领,拇指轻轻摩挲祁念下巴那块细腻、薄薄的皮肤,不同于第一次时的稍显粗鲁,他没有借着心情不好,或所谓成年人的成分把他与祁念的这个吻变得急躁。 他甚至没了那股时时萦绕不去的,怪异的,自我谴责的罪恶感。 顾飒明在松开祁念前,声音含糊、喑哑地补充之前的那句话:“——不然谁知道祁念到底喜欢的谁。” 下午五点,祁文至自己开着车徐徐进了院子大门。 除夕夜的团圆饭,是不计其数的人顶着风霜和人山人海也要往家赶的一场与家人的“约定”,凭借的只是那份牵挂和想念,一年到头总算能结束在外漂泊的无奈。 祁文至是不是如此无人深究,好歹算回来了,怎么说也是过年,他跟何瑜相看两厌,但家里的两个儿子可是亲儿子,费尽了心思和精力才能有今天这样团聚的场面。这是兄弟俩自十几年前那场意外后,第一次一起过春节。 这顿丰盛的年夜饭进行到尾声时,餐桌上看起来像是还可以招待一顿的样子,氛围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总之有些尴尬和诡异,能顺利吃完都算不错了。而祁念早早放下筷子,注意力一直被电视里的画面吸引了过去。 何瑜和祁文至晚上都有应酬,一会儿都要走,顾飒明他们要出去的事情都不用提太多便迎刃而解了。 “把那件最厚的棉袄穿上,晚上江边风大,冷。”顾飒明站在祁念的衣帽间门口,指了指衣柜里说。 “哦,”祁念习惯性回答,听话地穿上了那件黑色外套,“哥哥,那我等会给徐砾打个电话吧。” 顾飒明挑眉:“这次以后,有他参与的活动都别叫我了,听到没有。” 祁念扁嘴,翻起眼睛无辜地看了看他,弱弱解释:“徐砾他不会怎么样的,他很好......”祁念说着说着自觉噤了声。 既因为顾飒明越来越冷的脸色,也因为他好像参透了那么点儿意思。 “但还是要打的呀,我答应了的。”祁念换好衣服后,亦步亦趋跟在顾飒明后面嘀咕。 俩人出了门,祁念想搭公交车,他们便要走到别墅小区外两百米的公交站去等车。 祁念被顾飒明牵着手,全身都暖暖的,即使腊月里的寒风刮在脸颊上并不怎么好受。 走了一会儿,他继续锲而不舍地乞求:“那个,我还是打个电话吧?” 顾飒明偏头看他,实在忍俊不禁,用空着的那只手掏出手机解锁,递了出去:“电话号码记得么?”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