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殿。 群臣议论纷纷,身后的皇后凤目中一丝怨毒之色,再也藏不住。 “人都走了,将军还看?”军师一收羽扇,忍不住出言提醒。 墨聿闻言静默不语。 军师与雷厉都是无奈之色。 *** “陛下不是要给妾补妆吗?”晚玉是讥是怒的一把扯过川帝手中的折子:“还看什么折子呢?现在倒是补啊。” “放肆!”川帝喝道,桃花眼中也带了温怒,他冷声道:“寡人之事容不得你置予,折子给寡人拿回来。” 就这样冷然对视了几秒,晚玉终于抬手将折子丢回他。 川帝接过折子,声音凉凉,带着些威胁的口气:“晚妃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晚玉靠近他,兀的一笑,甜腻的声音中带着丝丝凉意:“我总算是知道陛下的用意了。” 晚玉起身走了两步,不急不慢的说:“皇后娘娘的娘家,势力大到陛下也没法容忍了吧?” “陛下好狠的心啊,连齐眉之妻,皇后的一片深情也可以利用。”晚玉仍然在笑,笑容中带着讥诮。 川帝此时恢复了一派平静,只淡淡地说:“爱妃应知,在宫中若是想要长久,须得谨言慎行,不该说的话,若往外说了,那便是祸。” “不需川帝提醒。”晚玉冷冷的说,倾自坐在榻上。 五月春收,川帝却执意要去寒清寺请香,随行只带了皇后与晚妃,以及一干零星的侍卫。 川帝与皇后先为请香,晚玉是没有资格一同上前的,请完香之后,皇后与川帝附耳说了什么,川帝点了点头,对晚玉说:“晚妃,我与皇后先去后山看看,你在此等候吧。” 晚玉面无表情的看着两道明黄华服之人离开,言下之意,就是不带上她,留她一人在此了。 晚玉内心有些怅然,望着一尊大佛不知如何是好。 “施主,既然前来,何不求支签再走?”眉目和蔼的一位大师将千篓递过来。 晚玉迷茫问道:“如何求签?” “施主只需跪在佛前心念所想,摇出千,老僧自会替施主解答。”大师慈眉善目道。 晚玉接过签,如言跪在垫子上,摇晃起竹签来,她脑海中满是那谪仙一般的容颜。一签落出,晚玉苍苍然的将千捡起,递与大师。 大师微微一笑道:“上签,不知姑娘所求,是财是运还是势?” “并非。”晚玉垂下眼帘,颤声道:“是人。” 人?大师闻言眉头紧蹙,语重心常道:“若是求人,当是一段孽缘。南柯一梦,情深缘浅。” “可有解法?”晚玉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急急追问。 “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大师慈眉善目,双手合十:“心中若无,自然而解。” 心中若无?晚玉越听越心痛。她直直站起身来,又问:“大师可会解命?” “大师佛法高深,便请说一说,本宫可还活得过今天?”晚玉苍然一笑问。 大师道了声阿弥陀佛,又继续说:“佛说因果循环,老僧今日与施主相见是为有缘,施主命不绝在今天,而老僧却是命定与此了。” 晚玉疑惑的想问一句为何,便听得那老僧一句施主小心,晚玉便被推倒在地,剑入身体之音,那老僧含笑倒下,黑衣人拔出利剑的空档。 晚玉再不迟疑,赶紧爬起向外跑去,哪里知道,外面也是诸多死士,布下了天罗地网。 命不该绝吗?哪里还有活路?晚玉凄然一笑,闭上眼等待着宿命的到来。 “为何傻站着?”带着温怒的话语,一把将他拉离远位,晚玉这才睁开眼,眼前的人墨发被一根红带绑着,身穿紧身绛色军服,那双冰冷深邃的眸子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墨聿不再迟疑,紧紧将眼前的人搂入怀中,躲避死士的追杀。 王后真是决定置她于死地啊,为她一个弱女子竟派了叁十名刺客,晚玉心中冷笑,靠在他怀中,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墨聿一路躲避追杀,步履如飞的在寺庙中穿梭着,情况已经很危急了,却不想一个踏空,竟然踏到一方玉石之上,这玉石似是个机关,来不及想已经跌落进这密道之中。 这是一间密室,但是奇怪的是,却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四壁宽阔,可入,却不M.Dd-neNg.COm